村尾说不出
句话。添田则正视着村尾
视线。
先撇开视线反而是村尾芳生。他整个上半身倒进椅子里。
“是吗……原来是这样……”村尾芳生叹息道。
“添田，”他声音听起来十分沮丧，“这事
真不知道。”
阳台外，山上光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
变化，匍匐在山脚下阴影开始朝山顶上爬。
“……”
“村尾先生，是不是这样？”
“不清楚。”村尾芳生避不作答。
“是吗……村尾先生，那就给您说说想象好。当时，轴心国和同盟国谍报机关在中立国十分活跃。英国方面谍报机关和日本海军联系非常紧密。本来海军就有亲英趋势，而野上先生也是偏向海军，所以他和陆军武官伊东忠介产生对立。想法没有错吧？”
村尾芳生在椅子上变个姿势，添田又只能看见他背影。
“此话怎讲？”
“只能说这些。总之，没有比他更像军人军人。”
“也就是说他直坚信日本会取得战争胜利是吗？”
“那是当然，因为他是个军人。”
“但他和身处国内军人不样。他在外国当武官，而且还是中立国，应该很解大战战况才对，他应该能站在客观角度判断啊。就算是日本国内，海军方面也认为日本定会战败。”
性格怎
样？”
“又问性格？”村尾讽刺地笑道，“你专爱打听别人性格呀？”
“想解伊东先生为人。”
“你们报社在追查伊东那起案子吗？”
“并不否定，因为报社总是对切事情都感兴趣。”
“如果你要问野上先生事情，就去找泷吧。”
“泷先生？”添田站起身，“泷先生现在在哪儿？”
“横滨。纽格兰德酒店。”
“纽格兰德酒店？”
“没有权力束缚别人想象，你爱怎想就怎想好。”他背影说道，“可是，添田，你为什要追查野上先生事情？是谁让你这做？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村尾先生，”添田彰道出实情，“野上显郎也许会成为岳父。”
“什？”村尾芳生站起身，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添田，双眼中饱含着灼热光芒。
“野上显郎有个女儿，叫野上久美子。”
“唔……”
“伊东先生不是海军，是陆军。”
“您意思是，因为他是陆军，所以坚信定能打赢，是吗？”
“在这方面他思维非常狭隘。他确是中立国武官，可怀着他这种想法人，去德国大使馆可能会更合适。”
添田感到片漆黑脑中闪过丝光亮。
“那就是说公使馆里也存在陆军派和海军派对立不成？”
“可你并不是社会部。记得你是政治部吧？”
“您说得没错，但也是报社分子，在某些时候不同部门也会通力合作。比如这次事件就是如此。警方还没有查明杀死伊东先生犯人。之所以向您打听他性格，也是为帮助报社追查这起事件真相。”
“莫非你已经有犯人线索？”
“正因为没有，才会四处打听。”
“原来如此……嗯……”村尾总算进入思考回答阶段，“伊东先生……用句话概括就是典型陆军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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