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去招呼客人吧,没事。”
店主打发走女服务生,关上身后纸门,坐到写字桌前。
他拉开抽屉,仔细审视。抽屉里放着各种各样东西,但没有被人翻过痕迹。
店主从口袋里
“没注意,不过您在账房时候,们俩都在客房里招呼客人呢,阿房想来也抽不开身啊。”
店主陷入沉思。
“荣吉呢?”
“在外头呢。”
“这样啊……”
二楼传来住客吵闹声。店主边拍着手,边再次喊着女服务生名字。
远处女服务生答应声。长着圆脸女服务生红着脸,路小跑地赶来。
“老板,您叫啊?”
“进来吧。”
店主让女服务生进屋。
品川旅馆“筒井屋”店主从账房回到自己房间。账房就在大门旁边,而店主房间则在走廊尽头。那个房间和客房不在处,必须走过厨房和服务生房间才能看见。
今晚早些时候来些客人。这家旅馆就在品川站旁边,地段很好,平时生意也很红火。
店主拉开纸门,走进屋里。他在六叠大房间中央站住。
墙边摆着张陈旧写字桌。他没有娶妻,平日里饮食起居都靠店里女服务生照应。不过这个房间永远都由店主筒井源三郎亲自打扫。房间里整洁干净。如此丝不苟,并非因为他天生有洁癖,而是由于他过去受过严格训练而养成习惯。
筒井源三郎站在原地,浓眉下双眼注视着写字桌。吊在天花板上电灯泡发出亮光。他突出颧骨在脸颊上形成黑色阴影。
“老板,难道屋里丢东西?”女服务生问道。
“不,没丢东西……”
女服务生脸迷茫地看着店主。
“算算。要是没人来过就算。你也知道,这个房间直是自己打扫收拾。”
“老板,您不在时候们可没进过屋啊。”
“不在屋里时候,有没有人进过屋?”
他眼神自然而然地锐利起来。
“没有啊。”
女服务生察觉到店主严肃神色,呆若木鸡。这位正是添田前来采访时候,回答有关被害伊东忠介情况那位女服务生。
“阿房呢?”店主又说出另位服务生名字,“她进来过吗?”
他环视四周,表情十分严肃。这里是他房间,平时他再三嘱咐服务生不要进屋。
然而,筒井源三郎却发现这间房里感觉和自己离开时候不太样。照理说他不在房间时候,屋里空气应该会沉滞不动才对,可现在并不是这样,就好像有人进过屋,搅动它。
店主仔细端详着桌上东西。桌边摆放着账簿、墨水瓶、钢笔、和平牌香烟、铅笔、信纸——这些东西看似平常,其实店主都在上面留下印记。比如,他会记住账本厚度和形状、墨水瓶和钢笔角度、信纸倾斜度等,这些都有他自己讲究。如果有人趁他不在房里时候动过这些东西,他眼就能看出来。
叠在起账本并没有变乱,墨水和钢笔位置也没有变。信纸位置虽然没有变,但感觉不太样。也就是说,有人曾翻开信纸,查看其中内容。封面和下方纸有些错开,不是很整齐。
店主拉开纸门,对着走廊喊道:“阿米!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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