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许是戴着墨镜原因,他脸上总有丝威严。那绝不是观赏盆栽神色,而是陷入沉思,独自凝视着某样东西时那沉寂表情。话说回来,这位老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阴郁氛围。面朝大海而坐他,让人感受到种忧郁孤独。
久美子沉默着。
她突然想起,老人坐在南禅寺小屋走廊观赏庭院景色时候,也是样神态。
“小姐,”老人面朝大海,轻声说道,“令堂可好?”
他声音有
“……真是个好名字。”老人说道。
“对,也得自介绍下才是。叫凡内德。”
久美子时间难以将眼前老人与外国名字联系起来。就好像他在说个和自己完全无关名字样。
虽然他有个法国名字,可是他父亲或母亲肯定是日本人。而且他定在日本接受过很长时间教育。不,又有几个日本人能像他那有教养呢?看来长久以来法国生活,定是在他身上留下烙印。
再怎看,久美子都觉得眼前老人就是日本人。
“太麻烦您……”久美子惶恐地说道。
“没事,直站着多累啊,来,坐下吧。”
久美子不禁心如鹿撞。真是不可思议,她明明是第次与这位老人说话,但却能感受到种莫名亲昵。节子丈夫芦村亮都不曾让她有过如此亲近之感。难道是因为老人上年纪,而且那风度比较平易近人吗?他脸上满是深深皱纹。
“那就不客气。”
久美子在老人为她铺好手绢上乖乖坐下。波涛飞沫随风吹来。
人丢在这儿呢?久美子没想到这位夫人也会做出这不讲礼数举止。
“去海边看看吧。”老人突然说起日语,“对,那块石头挺不错,要不要起去那儿走走?”
那里正是海水激起阵阵白沫地方。
波涛在脚边粉碎。只有带着白色泡沫那片海水颜色不同。那是清澈见底绿色。只见下方突出岩石上,站着位手持钓竿男子。
“好累啊。”老人说道,“请允许在这儿坐会儿吧。”
“你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凡内德余光注意到久美子神色,他微笑着说道,“谁都觉得是个日本人。会这想也是理所当然。”
“您在日本住过很长时间吗?”
“是。”老人点点头,“在日本上大学,之前也直在日本生活。”
果不其然。可是老人日语是地道东京话,没有点外国口音。日语,已经成这位老人血肉。
他弓着背,跟普通日本老人无异——边晒太阳,边坐在走廊上观赏着盆栽时,就是这样姿势。
“叫野上久美子。”
久美子觉得还是自介绍下比较好。
“噢……”
老人深深地点点头。墨镜后眼睛凝视着海面,仿佛他是在用全部身心听着这个名字。
云淡风轻,部分海水颜色随之变换。
老人顺势在岩石上坐下,嘴里还说着“好嘞”。他故意做出老年人般豪放,而这毕竟是只有日本人才会做动作。
“你不坐吗?”
老人抬起头朝久美子看去,墨镜后满是眷恋神色。
“那边可以坐。”
他竟然自己找个位置,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铺在石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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