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
陆离气息拂在他
陆离瞧着怪揪心,他说道:“陛下,韦大人片忠心,定不愿在见你如此忧思,当心伤身。”
他也看出来,谢见微冷静睿智,处事完美,但却有个致命弱点——不善纾解情绪。
遇到痛苦事不喜说出来,直藏在心里难免会发酵成毁掉身体毒药。
谢见微看到陆离,心里就莫名踏实,他轻声道:“韦恩于亦师亦友,他忽然走,……很不适应。”
陆离变成人形,走到他身后:“韦大人侍奉三朝,已是高龄,能歇歇也未必不是好事。”
谢见微道:“得去看看……”
陆离安抚他道:“在这儿等你,哪儿也不去。”
谢见微忍不住抱抱他:“请定……哪儿也别去。”
“嗯。”陆离道,“放心吧。”
谢见微急匆匆地换上衣服出宫去韦府。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他又该用多少个十年来忘记这已经失去十年?
他终于体会到谢见微心情。
绝望太过,真会找不到活下去力量。
可是他还有母亲,他不能这自私。
颜柯走后,谢见微很是担忧阵子。
陛下说要帮他打听下,但颜柯真心觉得没必要。
虽然这样想很不好,但如果都不回来,他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也许是出什问题,绊住脚,他想回来却没办法回来。
但现在算什?
可以回来,真可以回来。
陛下阿离走多久?个月多些,他真很快就回来。
谢见微眉心仍旧紧皱着。
陆离小心地将他拥进怀里低声道:“……有很多人在担心你。”
他这话出,谢见微怔,立马察觉到自己太情绪化,估计这几日陆离也很不好受。
他顿时有些懊恼,想转头和陆离说说话,可身体却没动弹,因为他整个被陆离从身后拥住,完全靠在他怀里。
谢见微眨眨眼,感觉到背后结实胸膛,有些脸红。
韦恩年事已高,痼疾缠身,此时已是药石无医。
他强撑着口气就是为最后见面自己君主,见着谢见微,和他说几句话便永远闭上眼。
谢见微很是痛心,给韦府降下大恩,将他三个儿子品阶都提提,又厚葬韦恩。
陛下重情,此举也是深得民心。
韦恩头七过后,谢见微还是难展笑颜。
他本想问问陆离,看他知不知道颜柯滚滚兽事,偏巧是,此时太监匆匆跑来,在门外急声喊道:“陛下!韦大人病重,怕是……怕是要不行!”
谢见微豁然起身,儿女情长瞬间被抛之脑后。
韦恩是内阁大臣,在朝堂上直对谢见微辅佐极多,是国家栋梁更是百姓爱戴廉政好官。
他病危,谢见微是又揪心又不舍,自然该连夜去看看。
陆离不方便跟去,只能安抚他道:“切莫着急。”
反观他……
五年啊。
颜柯以前从未觉得五年是多漫长时间,可现在,之前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成针扎刺骨般噩梦时刻。
他上马车,进到个密闭空间后彻底绷不住情绪。他坐得笔直,手指在膝盖上死命握拳……漆黑车厢里只有极其压抑呜咽声和指甲刺破掌心后蔓延而出血腥味。
如果注定要失去,又何必给他那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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