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去哪儿?”从东京送他们来司机回过头问道。
“离海近地方。”赖子说。
车子顺着坡道开下去。街上灯光又重新映进车窗。
驶上宽阔
到横滨,赖子提出要去看外国人墓地,因为次也没去过。
来到墓地时,天已经黑。他们让车子等在那里,然后下车。这里地势很高,海角上灯光在漆黑海面上自然地洒落成条条曲线。
身后坡路上还有行人。长长围墙顺着斜坡起伏,空气里散发着不知名花香。过路人都议论着这花香味。入夜,切都已寂然无声。载送他们出租车关掉车灯停在那里。使人产生喧嚣之感,只有漆黑海面上那带有生息点点灯火。
海风迎面扑来,夹杂着潮水气息。
“赖子!”小野木叫声。
过去朋友,也到度过童年山间小路和沼泽地,却都没有产生什特别感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心已经与东京紧密地联结在起。
第六天,亲戚中有位长者要举行古稀祝寿活动,无论如何也要请小野木参加。不消说,父母和哥哥都劝他到场,但小野木还是以回机关上班来不及为理由拒绝。实际上,回机关上班还有五天余裕,他只是不忍心失掉与结城赖子在东京车站相会机会。想到徒然等来约好列车后怅怅然扫兴而归结城赖子身影,他是无论付出什代价也要赶上那列火车。
小野木乘坐事前约好那列火车回到东京车站。然而,却不见结城赖子踪影。小野木怀疑起自己眼睛,在月台上停留到最后,直到旅客和接人人全部散尽为止。
“当时大失所望,”小野木照样是在后来提到当时情景,“两只眼睛都有些看直,以至瞧着东京街头都是茫茫片白。”
“请原谅,实在对不起!”赖子赔着不是,“您不知道,当时心里有多难受。不过,实在是无法抽身呀。请原谅吧!无论您怎样责备,都会接受。”
赖子却用自己话岔开:“分配到东京太好啦!总算块石头落地,睡觉也比以前香多。”
赖子手掌有些发凉。
“想到若是札幌、鹿儿岛之类地方,心就不寒而栗呀!”
对年轻人好像正朝墓地里走来,不时传来交谈声。
小野木和赖子乘上出租车。
第二天,赖子打电话约小野木会面。见面伊始,赖子就这样向小野木道歉。
但是,赖子并没有明确说出“无法抽身”缘由,仅仅热泪盈眶地请求谅解。小野木感受到赖子过着“受拘束生活”,这好像还是第次。
“怎样,咱们现在到横滨去吧!”赖子当时这样约他。天色已近黄昏,正是华灯初上时刻。天空中还残留着抹灰白色。
赖子说,她想去个离东京稍远点地方,在那里和小野木共度段时光。这大半也是赖子谢罪表示。而在此之前,小野木确乎多少有些生气样子。
汽车沿第二京滨国有公路奔驰。各种车辆川流不息。小野木他们车子也夹在车流当中,或者居高临下地观赏闹市区灯火,或者瞧着黑魆魆工厂,还可以眺望羽田机场上空正在扫动探照灯光柱。小野木把赖子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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