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啦！”
两名男职员和女办事员站起来，向结城鞠
个躬：“您走好！”
结城推门来到走廊。仍然把两只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走到电梯跟前站住。
“您出去吗？”隔壁办事处
负责人含笑搭讪道。他个头很矮，正满脸挂笑地仰头看着结城，“您可真忙啊！”
“哪里。”结城照例现出和蔼可亲目光，“正闲着呢！因为无事可做，才这样出去闲逛。与贵公司不同，
企业规模小嘛！”
年轻女办事员再冲着电话询问
遍，然后朝这边转过脸报告说：“说是六点零分上野车站发火车。”
“好。”结城声音低而短促。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跟前，垂目向楼下望去。
这个房间在大厦第四层，因而下面“峡谷”里车水马龙，上面看得清二楚。明亮阳光，只照射到路面极少部分。大厦底下，差不多都是背光，阴影。人群里，许多人都是步履匆匆。
结城把两手交握在背后，朝下望会儿。然后在窗边来回踱两三步。脸色非常阴郁。
就是在这种时候，他脸上才出现那种两腮微微下陷冷漠表情。
“过几天就去。这个人嘛，无法讲定准确时间。嗯？”结城声音略有点笑意，“啊！有过那样约会吗？醉得不轻吧？忙得不可开交，哪里会有那种事呀！……总之，过几天就去。今晚客人，你就当做是，不得简慢！”
结城顺手就把听筒放下。直到电话挂断，那女人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他再次把双肘支在桌面上，两手像作揖似交叉在起，手指贴到额头上。仍旧是副在打什
主意样子。
结城抬起头，冲女办事员说：“喂！给要吉冈！”
年轻女办事员应声“是”，用手指拨动起桌上电话机号码盘。
两名男职员仍在默默地摆弄着账簿。走廊里皮鞋声往来不绝。
“哪里，哪里。”负责人说，“您是实力雄厚，周转自如，真令人羡慕呀！鄙公司则整天忙得团团转，为筹措资金而疲于奔命啊！”
电梯升上来。
“出去下。”又过会儿，他这样说道。两名男职员齐低下头去。他让女办事员取过大衣，把办公桌面简单地整理下。由于桌上放着玻璃板，所以从窗户射进来阳光把桌面映得白光闪闪。
“今天您预计什时间回来呢？”个男职员问。
“不。还要到别处去，看情况今天也许回不来。”结城淡淡地答道。
“怎和您联系呢？”
“嗯。”他侧头想会儿，“不用，不会有什事，今天没有谁来办重要事情。如果有电话，做个记录就行！”
“喂，喂！吉冈产业公司吗？是朝阳商业，经理先生在吗？”听到对方回答，又说，“啊，是吗？”
女办事员用手捂住听筒，向结城报告道：“据说吉冈产业经理今天早晨出差去。”
“嗯。”结城手指咚咚地敲着桌面，嘴角仿佛在说“那，就算吧”。可是，好像又改变主意，说：“问下，到哪儿出差去？”
女办事员对着电话说遍。听到回话，向结城转达说：“听说是仙台。”
结城抬起眼略思索下，命道：“问问是今天早晨什时间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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