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工作职员们脸上也都没有欢快样子。和这座建筑物样,大家表情都很阴郁。
结城忽然若有所思地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个小歌本,从头哼起来
赖子解结城所干营生。她已经醒悟到,应该像去世父亲所说那样,在更早些时候与结城离婚。然而,这种机会早就错失。
结城庸雄披着由窗口射入秋日阳光,靠坐在椅子上。
办公桌前,既无册账簿,也无纸文件,只有拆过封信札,零乱地堆在旁。两个男职员手不停歇地在记账。女办事员正背着脸在填写传票。
结城无聊地呆坐在那里。他即使来到办事处,也没有像样事情可做。更何况,他本来就难得来这里露次面。
他整天在外面消磨时日。虽然届时准会有什消息回来,但办事员方面却无从知道他去向。什时候都总是由他进行单方面联系。
都很近,距奈良也不远。
结城庸雄本是该县县议会议长儿子,与赖子亲事,是经人介绍,并经事前相处而成婚。赖子故去父亲和他父亲本是至交,所以才劝她结下这门亲事。可是,好景不长,还不到年,父亲就嗟叹不已:“庸雄很不成器啊!老子很好,儿子不肖。”
赖子对丈夫感到失望,远比父亲要早得多。
结城根本没心思去从事项正经职业。待到身为县议会议长父亲在地方政治活动中把资金花个精光,家道中落时,他这种性格就愈发不可救药。
讨厌任人驱使,这似乎是结城信条。然而,他却根本不肯面对困难努力奋斗。他喜欢冒险,事业对他来说仿佛场豪赌。但纵使这样,也毕竟还是赌博。
他事业,不是靠账本,而是系存亡于那个小记事本。记事本上写满小字。他来办事处大部分工作,似乎就是会儿往本子上记点什,会儿拿起来端详端详。
结城究竟在干什,老实说,办事员们也不清楚。大体上,工作还是有项,这就是朝阳商业公司表面上业务。而这里生意实际上也不大兴隆。所谓“朝阳商业”,在账面上是个很不活跃公司。
办事员们也觉察到,这只不过是经理结城表面上生意。
结城向悠然自得。尽管营业内容很贫乏,看上去他在经济上还是相当宽裕。至于这些收入是从哪儿来,雇员们简直摸不着头脑。
如此说来,济济堂于这座大厦所有公司,似乎都具有某种共同品格。尽管毛玻璃门招牌上,都清二楚地写着公司或商会名称,但其中许多名字却是在普通实业界闻所未闻。
来到东京以后,他也只是周旋于父亲担任议长时代友人之间,并且唯有这种巧妙政治掮客式本领,使他崭露头角。
“你要想回来话,什时候都可以回家来。把你嫁给结城,完全是过错!你不必道歉,是应该承认错误。”父亲常常这样说。
自然,父亲与结城就更合不来。直到父亲去世为止,结城总是冲赖子讲他坏话。
尽管如此,赖子还是为结城尽自己力量。她多次恳求满脸不高兴父亲,为结城拿出数量可观资金。
可是,结城职业道路上成功,却使他本人滑进与赖子格格不入另个世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