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件事她跟
讲过
。”结城细细地品着杯子里
酒，漫不经心地答道，“说是去送
位朋友。”
“送？”吉冈眼睛睁得老大，表情不禁为之变。
他默默地盯着结城侧脸。结城仍毫不介意地、慢悠悠地喝着酒。
“怎
？”结城突然把脸转向缄口不语吉冈。
“啊，没什……”这下子吉冈狼狈，“只是碰巧看到。”
女人们动动座位。可是，不会儿工夫，这家酒店有名女人们又都移到结城身边去。结城只管安然自得地举杯饮着酒。店内照明朦胧暗淡，所以结城轮廓分明面庞在淡淡灯光下显得突出而又柔和。
“果然不错，这场面真够意思！”西村朝吉冈笑着说。
“怎样，讲不假吧？咱们是彻底被冷落啦！”
“啊呀，吉冈先生在讲什悄悄话哪！跳舞吗？”女人里有个把手伸过来。
“没有用喽！这会儿才来讲这种马后炮奉承话。”
呢？”
“结城老婆吗？她呀……”吉冈欲言又止，“哎，这事最好再稍稍等等啦！为时尚早。而且，结城老婆就是接受礼物，也不会很高兴。”
“哈哈，那是什道理呢？”西村仿佛已察觉出事情复杂，却装聋作哑地向吉冈问道。
“不，也没有什特别理由，只是……”
吉冈避而不谈，恰好这时汽车开到家酒店门前。
吉冈辩解似小声讲句，随即移开视线，拿起自己酒杯。
“听说结城先生太太很漂亮呀！”个女人接过吉冈话头说。
“对，早就听说过啦。”另外个女人说，并把头凑过来瞧着结城脸，“太幸福。真叫人羡慕呀。”
结城却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
“讨厌，尽讲这些事！结城先生，跳舞去吧？”紧挨身边个女人说，同时粗鲁地抓起结城手。这个女人名字叫信子，是这家酒店头号美人。
“哎呀呀，您嫉妒吧？”
“这位先生是今晚初次来客人，你们要好好招待下呦！结城反正是常来常往嘛。”吉冈指着西村说。
“您说对啦，反正结城先生是自家人嘛。”
“这家伙！”女人笑着逃开，趁势又抓起西村手。西村和满头白发山田从椅子上站起来，和女人起到舞池跳舞去。
“结城，”吉冈把身子移到空开座位上，坐到结城旁边，“前两天看到你太太啦！在上野火车站。对，就是去仙台那次，是个大清早。”
可是，吉冈目光却停在结城身上。结城刚从前面那辆汽车下来，身上照射着明亮灯光。吉冈脸上忽然闪现出想起某件事神情。
四个人在这家酒店里消磨着时光。从时间上讲，这会儿也是酒店最热闹当口。十多个女招待都加入到他们四个人席上。其中也有女人是离开自己负责坐席，特意挤到这里边来。
这些女人全都集聚在结城身边，只和他个人拉着话。
“这个样子，真讨厌。”吉冈咂下舌头，“你们也到这边来下嘛！”
“好，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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