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面系着腰带,面以若无其事表情盯着赖子不断变化线条看。
从吉冈那儿听来话还留在他脑海里,然而,他是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口,脸色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他这会儿只是在竭尽全力地研究眼前妻子外形。
“您饭怎准备?”
因为赖子转过脸来,丈夫便把视线移到别处去。
“吃过。”结城冷冷地说。
“好。”
结城背后传来赖子声音。她是叫女佣人回房间去休息。
结城走入居室,赖子紧接着跟进来。她取过结城胡乱脱下大衣,收到西服衣橱里,接着又拿来和服,等着他更换。妻子脸上没有丝笑容。身上衣服整整齐齐,丝不乱。
结城声不响地脱下衬衣,妻子从后面帮他穿上和服,彼此都没有开口。
结城昨天晚上在外面过夜。妻子根本不想过问这件事。自然,他也无意去讲。这个习惯,在两人中间由来已久。纵使结城连着星期在外面过夜,她作为妻子也不讲句话,而且表情坦然。她脸上,只有清水般恬淡。
不过,昨天晚上他是在外面过夜。
房门口有灯光,是因为尚未关门。这幢建在高处住宅,只有那点孤零零光明。附近除路灯,到处片漆黑。
结城响动很大地把门打开。他脱皮鞋时候,女佣人出来。
“您回来啦。”
结城已经脱掉只鞋,正在解另只鞋带。
“是。”赖子把西服衣橱门关好。
这是对普普通通夫妇。丈夫由外面回来,妻子出来迎接,帮助丈夫换上家常和服,整理脱下衣物。这切,在外人看来,毫无异常之处。可是,这位妻子只限于在此类日常事务上伺候丈夫,或者说,只在这些方面履行着妻子义务。
“洗澡水已经烧好。”赖子以平静声音说。这在结城听来,也颇属例行公事。
“洗过。”结城只答三个字。
他是想借这三个字来表达某种含义。实际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他确实都在别处洗
赖子正在叠结城脱下来西服裤子,上衣已经拾掇妥当。无论西装里出现散发女人香水气味手帕,还是冒出某个专供招来艺妓游乐酒店火柴,妻子毫不介意。
结城边系着和服腰带,边打量妻子身姿。结城位置恰好可以俯视正跪着叠裤子妻子。她那前倾背和躬下腰,正呈现着种线条感。
结城对妻子这姿势凝视会儿,尽管自己并无意识。
他仔细打量着赖子姿势。那眼神是在进行观察,而不是在端详自己妻子。他想从赖子弯腰曲线里观察出某种含义。于是,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带有探索性质。
赖子叠好裤子,折成两折,搭到衣挂上,站起身,收进西服衣橱。每做个动作,身体线条就发生次变化。
“把大门关上!”结城头也不抬地说。
“是。”女佣人对这位主人提心吊胆。主人难得早早回家次,总是板着面孔不开口,很难伺候。结城浑身上下都给人这种感觉。女佣人很惶恐,知道他是位喜怒哀乐无法捉摸主人。
结城跨上地板时候,走廊里有个白影移动过来,他知道那是妻子赖子。
“您回来。”
结城没答腔。赖子还没有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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