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稍领先于小野木，映在她背上
树影不断地变换着。正值弯月当空，在没有灯光地方，它显得格外地明亮。积在地面上越冬落叶也都闪着光泽。
疾驶在远处公路上汽车灯光，在树木间
闪灭地移动着，好像正在向这里靠近。赖子望着那灯光说：“在这种寂静地方，也还跑汽车呢。”
小野木乔夫也在注视灯光行进方向。那灯光在附近民房黑影中消失
。
“请原谅
吧。”赖子说，这声音很小，是头次向小野木开腔，“是把您蒙骗呢。”
小野木挨近赖子身边，说：“没有事。并不认为被您蒙骗。”
正殿和旁边供奉七福神之妙音天神弁天堂，都因远离灯光，显得暗淡模糊。
小野木和赖子都还声未吭，满腔心事无法立即化作言语。
两人朝着有水声方向走去，忽然有钟声传来。最初以为那是在寺内某个处所，但音色不同凡响。它清澈悦耳，久久地回荡在耳边。
附近似乎有座教堂，由于森林阻隔，从这边是无法辨清。钟声仿佛是从黑暗树林对面穿透过来。
“往哪儿去？”小野木问。
说。
“大约多久？”司机反问道。
“四十分钟左右。这段时间也给你付款。”
“好吧。”
司机迎着灯光看看手表。
“从结果来看，就是这
回事呀。”赖子坚持说，“既没有对您讲过丈夫情况，也没有提起过家庭问题。出现这种结果，完全是对惩罚呀。”
“赖子！”小野木声音很激动，“完全明白您心情。您以前说过：‘请只相信个人，其他事都不要问，请只相信自己这个女人。’这些话，现在也全明白。记得当初听您说完这些话时候，回答就是‘明白’。”
小野木寻索着赖子手指。她手比在车里握住时候更凉。
“现在态度也没有变，只相信您本人。唯独这次认识您丈夫方式是不幸。不，更担心是，由于发生这件事，会不会使您更加陷入不幸。”
赖子没有回答，默默地掰开小野木手指，从他身边
两人并没有走在起。寺院内长着茂密树木，小野木朝另边望去。昏暗之中，如水月光从天上淡淡地洒下来，月亮已经爬到意想不到方位。
“到这边。”赖子说。
那是曾经来过次地方，在那片森林里她第次接受小野木亲吻。小野木明白她邀自己到那里去心情。
森林下边很暗。离开深大寺寺院以后，路面很潮湿，因为涌出地下水不断地浸润着路面。
到处是淙淙流水。两人从家挂着苇帘子停业小茶店前走过去。在这个地方，脚跟底下便响着地下水涌出涓涓细语。林内很暗，小径上月影斑驳。
茶馆灯光熄掉。已经关闭前门缝隙里，透出屋内线亮光。
“就在这儿等您。”司机钻进车子，看样子准备睡上觉。
小野木走上石阶，赖子紧随身后。她仍旧默不作声。
穿过山门，进入寺内，里面也同样不见人影。寺内只点盏照明灯，凄凉地照着那些空荡荡长凳。
寺院里面很暗，照明灯光显得通亮耀眼。附近树木被明亮光线映出光秃秃枝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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