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轮香子立即站起身,心里泛起阵轻微骚动。边见和妈妈正在谈问题,必有什事要瞒着自己。她凭直觉知道,那是有关爸爸问题。报纸上天天登载爸爸所在R省XX局贪污案件消息,她猜出来,边见是来向妈妈报告这方面形势。
妈妈近来直表情沉闷。虽然爸爸照常很晚乘车回家,但总显得有些急匆匆样子,动作中分明失去先前那种从容庄重派头。而且,在轮香子退回卧室以后,爸爸和妈妈往往还谈到很晚。
轮香子曾经向妈妈问过这件事。
“放心好,和你爸爸没关系。”妈妈每次都这样说,“那是因为部下不检点,所以也许会出现责任问题,但爸爸不会有什事。”
可是,话虽这样说,妈妈脸色却很不好看。以往与轮香子在块儿时候,妈妈总像随和姐姐似,变得年轻起来,而现在,妈妈却尽可能独自闷在房间里。
边见在坐席边屈膝问候道:“您好!”
他历来都是丝不苟地行礼问候。妈妈则恭恭敬敬地报以答礼。
“请,请进来。”妈妈把边见请进这间日式房间,马上又冲着轮香子说,“小香子,去准备茶。”
“好。”轮香子到厨房动手准备去。把昨天刚命人磨碎咖啡用水滤干净,她足足花十分钟。
当轮香子端着茶重新回到妈妈房间时候,直在谈话两个人突然把话打住。
边见来田泽家拜访。
女佣人到门口来下,但马上又退回去,换轮香子出来。
“呀,欢迎!”轮香子身穿醒目天蓝色女罩衫,这恰好表现出她那少女般纯洁和天真。
“您好!”边见递出个纸包。
“哎呀,小甜饼。”轮香子笑起来,“实在感谢。”
妈妈态度确实与以前判若两人。轮香子觉得,妈妈好像突然有意在疏远自己。这种现象说明,妈妈在从事项对轮香子保密工作。轮香子感到,妈妈单独进行这种工作是属于大人们事,不能让女儿知道。
所有这切,肯定与当前社会上正轰动时贪污案件有关。这是牵扯到爸爸问题,可是,鉴于案件本身性质,轮香子又不便
不过,所谓把话打住,并不是轮香子亲眼所见,只是在打开拉门时,她立刻产生这种感觉。足以使她产生这种感觉紧张气氛,在相对而坐妈妈和边见身上都有表现。
边见立即朝轮香子笑笑,妈妈却依然故地板着面孔。
“谢谢。”边见道谢。
“轮香子,”轮香子正要在那里坐下,妈妈急忙说,“和边见先生有点话要说,你过会儿再来吧。”
这是以前所不常有事。以往,只要边见来,妈妈不管怎样,总是尽量叫上轮香子。轮香子正是根据这个惯例,打算在那里坐下来,不料今天竟遭妈妈拒绝。
边见脱鞋这会儿工夫,轮香子跑进里面去。妈妈正在日常起居室。
“妈妈,小甜饼,瞧!”
轮香子把刚从边见手里接过来纸包,高高地举给妈妈看。可是,妈妈却反常态地没有笑。
“嗯,马上请到这儿来。”
妈妈这会儿脸色竟显得异常认真,完全没有以往迎接边见时那种兴冲冲样子。边见通过走廊进入房间以后,情形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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