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野木身影,心里就觉得好似站在悬崖上注视着要从自己脚下滚落石块。那石块面沿着陡峭崖壁翻滚,面向下落去。随之而来,仿佛脚下其他沙土石块也都卷起烟尘,发出轰响,沙石俱下,直落谷底。沙土吞没赖子塌陷下去……
在坠落过程中,仿佛追忆往事般,赖子眼前浮现出自己故乡情景。那已经是与今毫无关系事情,可是唯独那情景却奇异地闪现出各种色彩。干
赖子险些把电话听筒掉到地上。她回到房间,蒙住脸蹲下身子。心房急剧跳动还没有停歇。可怜心脏还在兀自剧烈地颤动着。
眼前出现事实,简直令人无法想象。其实她是不愿去想。
赖子情愿把这认作是很久以前曾做过噩梦继续。虽然有种很坏预感从差不多星期前就屡次向她袭来,但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
赖子盼望能有个依托。自己身体已陷入虚脱状态,需要有个东西能全力给予支持。
赖子五天前就已经下决心办理与结城离婚手续。为此她还曾去家庭法院询问过法律方面手续。
其辩护人曾通过某氏向检察部门做过试探,但作为们来说,不愿给国民以态度暧昧印象。从这前提出发,们坚决拒绝那次试探,并暂先发表对小野木检察官停职处分决定。
真伪姑且不论,发生这类问题确实令人遗憾。
小野木检察官洽谈:什也不想说。切都听凭上级处理。
赖子最初读到这篇报道时候,铅字并没有立即跳进眼里,只能这处那处断断续续地看遍。强烈感情波动造成她视觉上混乱。
反复读三遍之后,她才好容易明白这条新闻全部内容。连眼前报纸都模模糊糊地变成团漆黑。
尽管如此,她还是给拘留所结城准备好去探望时要带东西。虽说是要离婚丈夫,但这是作为妻子最后次义务,并非出自爱情。
然而,这件事也只好中途告吹。赖子已经知道,结城另外还有两个女人会来拘留所给他送东西。那是赖子所不认识两个女人。
尽管结城连续几天不回家,或者发现他在外面游荡证据,多年来,赖子都不曾有过动摇。她态度是,无论结城干什,统统漠然置之,即使知道两个女人热心地给丈夫送东西,感情上也没有起过波澜。
赖子第次确知:即便自己离去,也还有女人照料结城。这反而使她感到安心。她可以把服侍结城那段经历当成事不关己遥远过去。
然而,报纸上关于小野木报道却使赖子陷入精神错乱状态。
赖子把报纸丢开,两条腿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身体。心房急剧地跳动,眼里看到物件都倾斜。
赖子很想大声喊叫。她感到自己胸中好像有个活物就要喊出声来。赖子自己都知道脸上失去血色,连手指尖都麻木。
她觉得有件事要做,于是急忙站起身来,但却感到双膝无力,身体摇摇晃晃。
赖子走到电话机旁,拨动号码盘,但手指不听使唤,竟反复重拨三次。对方是小野木公寓管理员,回答说:“小野木先生今天早上很早就出去。”
为弄清下落,她又往地检挂电话。“小野木检察官今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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