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后来人都已先行离去。不过,这样却给赖子情绪帮大忙。如果申请便马上走到与丈夫会面地方去,心情反倒平静不下来。
不知是因为房间宽大空旷,还是由于地面用水泥铺成,屋子里显得格外冷清。窗外阳光照亮对面建筑物墙壁。赖子心不在焉地看着院内精心修整草坪和整齐排列绿树枝梢。
这时,传来阵吱吱声响,广播里叫道:“结城先生。”
赖子起身离开长椅。并排坐成列人们好像都齐朝她看去。
名身穿制服工作人员走进来,看见赖子从椅子上站起身,他
“爸爸他……”妈妈猛然间叫出声来,“说是爸爸被带到地检去。刚才,是边见先生来电话。”
妈妈浑身发抖,泪水横流。
“说是傍晚也许就要发出逮捕证,因此希望联系选定律师先生……”
妈妈咬住和服衣袖,喉咙里发出“呜呜”哽咽声。
赖子正坐在S拘留所接待室椅子上。
像现在这会儿对母亲感到恼火过。当然,她仍旧保持着沉默。不过,她那副满不高兴样子,妈妈甚至根本没有察觉。
“你爸爸今天早晨看到这条消息好像也如释重负呢!难得看到爸爸笑脸啦!”妈妈逐项作报告,又说,“爸爸说今天早些回来,你不妨央求央求,们三个人块儿去外面吃顿饭吧。”
轮香子很想不客气地冲着妈妈讲上句,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蔑视过妈妈无知。无论对爸爸还是妈妈,轮香子都感到憎恶,她甚至再也无法忍耐与兴高采烈妈妈待在起。
可是,发生件事,使妈妈不得不离开轮香子房间。女佣人来叫妈妈,说是有电话。妈妈口里应声“哎”,站起身走出去,那动作显出近来少有轻快。
电话机安放在走廊里。
接待室里,有十二三个人坐在只朝个方向长椅子上等候着。房间像礼堂样宽敞,墙壁洁白,天棚上装有用甘蔗渣压制隔音板。只看这点,则使人感到仿佛是在银行或大公司里。
椅子上蒙着紫色布面。出于避免彼此相对照面考虑,人们都朝边坐着。
来拘留所探视人们彼此都素不相识。这里既有衣着寒酸人,也有好似来看戏样盛装打扮妇女,谁都不出声大气。有人在互相窃窃私语,也有人在兀自垂首默坐。
广播呼叫探视人进去,其余人则以各自不同感受目送那人背影。
赖子递进申请以后,已经过四十分钟。方才,有关人员曾来通知,因为本人正在做体育运动,所以暂时不能来会面。
妈妈对着听筒应答着什,声调有些反常。轮香子悄悄地到走廊去看看。妈妈用手拢着电话听筒,正躬下腰准备听里面讲话,样子与方才迥异,是副严肃认真表情。
“啊!……这个……是真吗?”妈妈发出异乎寻常声音。
“啊,啊!”妈妈答应声音很尖亢,样子显得惊慌不安,她周围出现异样气氛。轮香子紧张得屏住气息,这时妈妈“咔嚓”声放下电话听筒。
接下来瞬间,妈妈怔住。两眼望着空中,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无力地搭在刚刚放下电话上。
发现轮香子站在边,妈妈才朝她扭过身来,她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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