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木这段话,重新在赖子耳边回响起来。那是去S温泉途中,火车停在大月车站时,小野木告诉自己。可是,站前景象却看不出丝林海影子。眼前是派普普通通乡镇风光。赖子面前只有条发白路,它可能直通林海边缘。
小野木此刻正在担心,不久他就会知道赖子背信行为。赖子感到犹如万箭攒心。
时间在流逝,小野木在焦急地等待,这二者起,紧紧地勒住赖子心房。
大月车站到。火车慢慢地停到站台边。
赖子站起身来。
“再见。”赖子想到小女孩,朝她告别句。小女孩又睁着大眼睛直盯着赖子看。
小野木身影。
她仿佛清楚地看到,小野木正心急如焚地会儿走出候车室,会儿又返回去。但是,此刻他们已经完全隔绝。不告诉小野木,自己悄悄离开,这样做还是对。
赖子是昨天夜里下这个决心。当时,她曾想马上给小野木打电报,或者发封快信,但又觉得,不这样做,反而会更好。如果这样做,就有可能减弱赖子自己决心。
“气候相当好呢。”
旁边那位妇女大约对赖子抱有好感,不断地朝她搭话。确实,车窗外面景色已经变成片鲜绿颜色。
赖子下火车。走在月台上时候,开往东京上行火车错开轨道进站。因为是单线铁轨,所以它要在这里错车。赖子乘坐那列火车开走,待避上行列车便启动。乘上那列上行火车,便可到达东京,便能到达小野木身边。时间只消两个小时。而且,她好像有种感觉,如果乘上那列上行火车,到达东京车站时候,小野木很可能还在候车室里等着自己。
赖子头也不回地跑向出站口。
站前有通往河口湖公共汽车。集体乘车学生们正从那辆公共汽车里成群结队地走下来。
“……从这里直往前,就能走到富士五湖【25】。那片山脚上面是茂密林海。据说,假如走进那片森林,即使是很熟悉路人,稍有差池,也会找不到出来路呢……”
【25】指富士山北麓五个湖泊,即山中湖、河口湖、西湖、精进湖和本栖湖。
赖子逐渐对那位妇女话腻烦起来。起初同她交谈时候,本是打算借此掩饰自己内心情绪,而现在却渐渐失去耐心。
赖子想独自静坐会儿,仍旧把自己锁在孤独之中,思索下各种问题。
赖子答话渐渐显得不耐烦。也许因为已经感觉到这点,身旁妇女接下来便不大搭腔。
穿过隧道,火车奔驰在清色崇山峻岭之中。列车行进左侧,曾有湖水角闪闪发光,但很快就隐没在山脚背后。
尔后段时间,火车不停地穿行在山峦峡谷之间。赖子始终在注意腕上手表,与小野木约定见面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她每看次表针,小野木动作便在眼里浮现次。赖子心里知道,他很可能还在那里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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