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球场倒是常去,不过那半路上可是什也没有呀。”司机望着反光镜中胡须男说道。
这就是三月三日那天胡须男自己开着车,带着怀抱桃花束山内美代子和负责带路沼津警察署交通组组长来过那条路。与那天样,出租车越过道小山冈往山下开去。连接着高速公路铁桥高高地架在空中,桥上车辆川流不息,并且看起来都很小,车身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出租车经过家有竹林农户,开上上坡路。就是上次来过那条路。不会儿出租车来到尽是农田高坡上。
P大学经济学部前助教沼井正平,乘上十四点十二分由浜松开出上行电车回声号。不对号散座车厢里乘客很多,相当拥挤。从浜松到三岛,坐电车用不个小时。
沼井正平从陈旧摄影包中掏出笔记本,翻到中间部分,又拿起支圆珠笔。他并没有马上开始写,而是将视线落在笔记本蓝色格子线上。他那动不动眼眸中涌动着思考波涛,他把大拇指抵在留着胡子下巴上,眉宇间聚集着抑郁、悲哀阴影,带卷长发耷拉下来,披在额头上。
圆珠笔依然夹在手指间,并没有写下个字。小时前,他在米津食品店二楼饭店里跟米津安吉打听些情况,在把安吉所讲话整理成文字之前,他已经顺着这些话深入思考下去。脑海中思绪如泡沫般不断地冒出来,泡沫所形成圆圈会儿相连,会儿又分离开来;会儿浮起,会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笔记本前几页中密密麻麻地写满文字,那是他自称“桥本”去见住在藤泽市西田荣三时谈话记录。为力求准确,他简明扼要地记下和西田荣三长时间谈话内容,但篇幅不长记录中似乎蕴藏着无穷暗示和可发展推理可能性。
不会儿,胡须男就开始将米津安吉所讲事情记录到本子上。记录本身没花多少时间,但为添加有关事项倒费点工夫。因为他是想想写写,写写想想,还在些地方画上圆圈或纵横相间线,使记录看起来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然而,对于他本人来说,似乎有种像是设计图那样东西从中渐渐地浮现出来。不过,没搞懂地方似乎还很多。故而他时而挠挠头,时而用手撑着脸颊发呆。他前面位子上坐着喧闹小孩子,但对他丝毫也不构成影响。
到达三岛车站时是十五点十分。车站前面商店街上有家花店。他走进花店,说要买能放得久点花,花店里人给他束还处在含苞待放状态下鲜红玫瑰。
他叫辆出租车直奔东名高速公路沼津出入口处。出三岛市西部,驶过架在黄濑川上大桥,就到个名叫小林交叉路口。过交叉路口往北拐,正对面就是富士山麓树林。沿着上坡公路再往前开会儿,道路两侧高坡上就可以看到五光十色汽车旅馆。
他告诉出租车司机不要朝高速公路入口收费处开,而是在其跟前向左拐,然后直往前。
“您不是去东名高速公路吗?”司机回过头来问道。
“不,沿着前面那条路往右拐有个高尔夫球场,先到那附近再说。到那里再告诉你下车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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