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兴。”
没想到在听到这句话三小时后,她就命归黄泉,唯有她声音还回荡在耳畔。
正平关掉手电筒,屁股坐在草地上,双手捂住脸。他双手很快就湿,就好像浸到水里般。他任凭自己畅快地痛哭场。悲哀深处自有番甘美,他深深地沉浸在这种甘美感受之中。
四周已是漆黑团。正平重新清醒过来,从草地上站起身,打开手电筒。圆圆亮光又开始在草丛中移动起来。
在亮光中他看到有黑色东西卡在芒草中间。拾起来看,原来不是胶带而是两张黑纸片。张是五厘米见方正方形,另张则是长五厘米宽四厘米长方形,这两张纸片好像是从更宽纸上撕下来后被扔在这里。
这两张纸片正反面都是漆黑,有定厚度。纸张并不滑爽,两面都起毛,摸上去手感十分粗糙。
他又仔细寻找会儿,可黑纸片就这两张,也没发现带粘性黑色棉布片,这两样东西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也无从得知。但由此可见,以前确实有人到这片山崖斜坡上来过。而这斜坡前面,就是米津安吉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火球般东西”地点。
正平站起身来,朝着从御殿场方向拐过来车辆晃动手电筒,特别是当有大型卡车开来时,手电筒划圈就更大。
然而,不要说有车停下来,那些卡车、轿车连车速也不减。司机们根本没发觉路旁斜坡上出现旋转灯光。或者说,即便察觉到,也根本不予理睬。
更主要是,这点点亮光不仅被晃眼前灯盖过,那些风驰电掣大卡车驾驶室顶棚和发动机罩两侧也都装红色、黄色灯,把台偌大货车装扮得像辆节庆日游行花车般,手电筒亮光完全淹没在那片令人眼花缭乱灯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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