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
时间茶棚里几个人呼啦声全围过来。
“真是,还是定远侯部下!”
“听说土木堡兵败之后,宁远守将和官兵都弃城逃,瓦剌人在宁远屠城七天,血流成河啊!”
“朝廷年年搜刮老百姓血汗钱,征银征粮,说是东南打缅人,西北打瓦剌,他们当兵拿粮饷去打仗,却不等开战就逃,把边关百姓都扔在那里任宰任杀!打死他,还有脸逃回来!”
,只要咱们还在这里,就不怕没有人跟他们周旋。宁师哥,大人既然急着召咱们回京,想必有更紧急事情,咱们这就回去,赈灾银子事情,也只好先搁上搁。”
午后时分,北方秋季本来就干燥,更何况河北、山东境内已经连续三年大旱,官道久已失修,远远听见急驰马蹄声响,却看不见马上人影,只有两团裹在飞扬黄尘里奔马,狂风般疾卷而来。
这段官道两边,本来有不少茶寮、酒肆,但此时大多早已经倒闭,原本南北往来做生意车马稀少很多,生意维持不下去,又有大批逃难灾民四处流窜,哄抢食物,哪还有人敢在这里开店?只有不远处树阴下片小茶棚,还在勉强张罗着清淡生意。
“掌柜,您就行行好,再给两个烧饼。”个拄着拐杖,条腿瘸着乞丐正在向茶棚掌柜乞食,身上穿件罩衫破烂不堪,看不出原来是个什颜色,头发肮脏地纠结在起,瑟瑟缩缩地站在茶棚门口。
茶棚掌柜头痛地叹口气,“你这文钱,吃两个烧饼,外加三碗茶,不是不肯接济你,这小本买卖,天也就十几文利钱,现在粮价又天天在疯涨,老弟,你就体谅体谅,还是走吧。”
“打死他!打死他!”
茶棚里爆发出阵激愤叫嚷声,眼下土木堡兵败,宁远屠城,剑门关失守,朝廷只知横征,bao敛,打仗却逢战必败,关内关外,早已是民怨沸腾,看见弃城逃兵,更是连眼珠都红。时间拳脚齐下,那乞丐哪里还能爬得起来?
个长得矮挤不过去,转身抄起条板凳,对准乞丐后脑就砸下去。
“住手!”
道清脆断喝凌空响起,啪声,矮个子手背如同被烙铁烙下似,整只手都麻,手里板凳也应声飞
“掌柜,这是从西北逃难过来,那边蒙古鞑子和瓦剌军队打进剑门关啦,这条腿也是他们打瘸,路逃过来,好几天没沾口粮食……哪怕是吃剩下,您赏点给也行啊。”
“这……”掌柜左右瞧瞧,十分为难,这种光景,粮食这样金贵,哪还有吃剩下东西?
茶棚里几个客人也纷纷向门口望过来,个秀才模样终于狠狠心,把刚咬几口块烧饼放下来,“这里有半块饼,要是不嫌弃,你就拿去吧。”
乞丐赶忙过去,大概是心太急,腿又不灵便,拐杖被凳角别住,扑通声,跌倒在地。秀才赶紧伸手扶他,却正巧看见那乞丐衣襟里掉出块铜铸腰牌,上面打着“定远”二字。惊之下,又发现乞丐脚上穿双靴子,虽然污残不堪,但般老百姓哪里穿得起靴子,这分明是双军靴!
“你——你是从西北逃回来逃兵?!”秀才不禁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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