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丫头脾气,不惹出点麻烦来,她就不叫陆风烟。
赵舒、韩沧和叶知秋他们几个,反而都呆住。无论心里怎别扭,对杨昭,他们还真不敢拿他怎样,也许是常年在军中,知道军纪严重性;明明知道他是王振人,表面上还得假装着客气,毕竟他是督军,能奈他何?想不到风烟个女子,初来乍到,就敢当众给杨昭这样难堪,惊诧之余,更是痛快。
“大人不是叮嘱过,要小心行事,何必来就得罪他?”宁如海在风烟耳边轻声埋怨,“以后他要是起戒备,咱们反而不方便。”
“你难道还指望跟他交朋友?”风烟不以为然地笑,“宁师哥,觉得咱们是什人,来做什,他心里早就清二楚。”
宁如海皱眉道:“你怎知道?”
动静,都快憋出病来。萧帅,咱们老是躲在大营里等着,也不是办法。”
“打是迟早事,总得让大伙儿稍作整顿。你就是个急惊风性子,多听听赵舒,还总是不服气。打瓦剌咱们这是头回,不解他们攻防部署,这仗你要怎打?”
韩沧嘟哝道:“本来打瓦剌就是硬碰硬,早晚有场恶仗要打,还研究那些做什。”
风烟刚想说点什替他打打圆场,却瞥见杨昭那抹心不在焉,似笑非笑神情,好像这种局面完全不关他事。心头时有气,忍不住道:“杨指挥使看起来,是胸有成竹模样,不知道对这战,可有什高见?”
杨昭连眼睛都没抬下,“打个瓦剌而已,紧张什?他们要是打过来,就应战;他们若是不动,那就跟他们继续耗着。”
“……也说不出为什,可是从他刚才看眼神里,就可以感觉得到。”风烟沉思着道,“觉得他根本是洞悉咱们计划。既然这样,咱们又何必遮遮掩掩。”
“那咱们对付他,岂不是又难层?”宁如海低声叹口气。
“也不见得。刚才你没听见他说话吗,都说杨昭有多厉害,怎就看不出来?也许是咱们自己吓唬自己,太高估他。”风烟道,“后面有王振支持,他想爬上都御指挥使位子,也不难啊。”
“你是说——他不过是虚有其名?”
“只是觉得他在敷衍避战。这里没有个人是真正敬服他,难
风烟瞪着他,几乎气得笑出来。堂堂个督军,这就是他“高见”?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他不是这军中员吗,怎可以用这种态度来敷衍塞责!
“以前听说过,指挥使打兀良哈、平江西匪患,仗打得如何漂亮,还道是个人物。今天才知道,原来不过如此。”风烟声音清脆动听,可是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杨昭淡淡道:“不敢当。”他抬头看风烟眼,她不屑和挑衅神色是那明显,种咄咄逼人明艳,让四周灯火也为之失色。
“照杨指挥使说法,咱们跟瓦剌耗上年半载,就算京里再送几趟粮草,也怕不够用——不过没关系,拖不下去,就正好撤兵,把紫荆关拱手让给瓦剌人,咱们怕什,可以迁都啊。”风烟盯着杨昭脸,真是沉得住气,她话里嘲讽已经这露骨,他还能若无其事!
“风烟。”宁如海轻轻拉风烟袖子,“少说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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