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欢呼和掌声四起,帐中将领和熙熙攘攘挤在帐外看热闹卫兵们爆发出阵喧嚷,有人兴高采烈地道:“这回得让赵将军和叶将军好好说说打这仗经过!”
叶知秋摇着手道:“没什好说,不过是听军令行事,倒是陆姑娘,大闹虎骑营,还设法瞒过杨督军,功劳不小,还大快人心呢。”
赵舒也笑道:“是啊,大伙儿没瞧见那场面,平常佟大川神气活现,被陆姑娘这摔绊,那个狼狈劲儿……从十里坡回来,他还想动手,结果连杨督军都得让着咱们三分,哈哈,这个胜仗,打得真是过瘾!既打瓦剌狗,又灭虎骑营威风。”
“赵舒!”萧铁笠沉声喝止他,“这是军营,你怎敢对杨督军这样不敬。”
“但他也配做咱们西北大军督军吗?”赵舒不服气地分辩道,“出兵之前他就拦着不准打十里坡,甚至连咱们理由和部署都不听听,有这
杨昭直没说话,他知道,上至萧铁笠,下至军头伙夫,这西北大军里,多少人在暗暗怨恨他,只要踏出虎骑营驻地,随处都是敌视眼睛。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鼻子数落他。也怨不得手下兄弟们按捺不住,对他们来说,还有什比统帅受辱更加难堪事情呢?
“放下刀。”久久沉默之后,杨昭声音从清冷寂静中响起,只有短短三个字,可是字字千钧。
“指挥使!”佟大川和其他几个将领都忍不住叫起来。“叫你们放下刀。”杨昭又说遍,曙光里,他脸色平静如水,可曾经统领千军万马那种霸气,却逼人而来。就连风烟,也不禁为之震!
“今天是来迎接你们。所以,刚才事情,不追究。”杨昭微微蹙眉,压压火气,此刻不是生气时候。“但刚才那些话,不想听见第二次。陆风烟,你要是想挑起虎骑营和赵将军营下冲突,就再多说几句试试。”
风烟怔怔,他警告,不是没有分量。这不是她和杨昭两个人事,在这样局面下,场激烈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而杨昭此时此刻这种冷峻,跟前两次见他完全不同。在接风酒宴上,他酒意微醺,在摔跤场上,他闲散不羁;可是此刻,他只说两句话,就压住阵脚,虎骑营人固然不敢再妄动,就连赵舒部下也都停止鼓噪。
这个杨昭,他究竟是个什样人?他按兵畏战,到底是因为胆怯,还是因为别有用心?这片刻之间,风烟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可能是个绝不简单敌人。迎视着杨昭眼睛,风烟感觉得出来,他已经动气。既然如此,他本应该借机发挥,挑起场争端才是啊,这样才符合他本意。他在顾忌什?
要小心啊陆风烟。她这样提醒自己句,不能再冲动浮躁,当心中他圈套。
刀锋寒光,映着她眉睫,只要握刀手稍微有丝颤抖,就会划破她细嫩脸庞,可是她眸子,寒星般晶莹明亮,迎着他审视目光,连半分退意都没有。
“这次夜袭十里坡,战而胜,实在是士气大振,可喜可贺。”
萧铁笠声音在帅营里回荡:“赵舒、叶知秋、宁如海、陆风烟,都是咱们西北大军头号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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