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川听
这话，正中下怀，“没错，她连指挥使都敢骂，还有什
不敢做
？再说这里隔虎骑营又这近……”
早知道他们是有仇必报，现在逮到机会，岂有错过之理？风烟偷偷在心里叫
声苦，嘴上却依然不肯示弱，“难道你们虎骑营规矩，附近靶场晚上都不准有人来练箭？”
周围人声已经越来越嘈杂，大概是越来越多人已经向这边围拢过来。
佟大川盯风烟片刻，十分狐疑地道：“你在练箭？”
“不练箭，难道在靶场等着你们来大呼小叫？若知道会遇见你们，就算用轿子抬，
也不肯来。”
靶场门外传来阵喧嚷，那个声音还很耳熟……风烟忍不住在心里哀叹声，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不就是那个三番两次被她教训过佟大川？
要是被他逮个正着，他肯放过这次报仇机会才怪。
边脱下夜行衣，匆匆撕下衣襟把右臂上伤包扎下，边在心里暗暗后悔，如果早知道杨昭功夫这俊，就不会这莽撞。这行刺不成，却把自己给陷进来，真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脸丢大。
好在穿得厚，外面还有披风，血迹并不明显，几乎看不出来她已经受伤。
“喂，站住！”
瞥之间，已经看见有人向这边奔来，更有警报号角响起来，呜呜声在夜风里刺耳地划过。要糟！
仓促间风烟来不及分辨回营方向，只是尽全力飞奔。在这种情势下，旦被困在虎骑营里，就死定——弄不好，还会连累萧铁笠和于谦等人，她身份是决不能让杨昭发现，否则，他很有可能就把行刺罪名扣在于大人头上。
“捉刺客！”
“快围起来——往那边跑！”
警号、锣声、叫喊，杂沓地向风烟方向追来。
“头儿，不用跟她啰嗦，把她带回去，给指挥使审就知道。”先前那
刚要找个隐蔽点地方躲躲，风烟身后就传来声大喝：“哪营？！”
“是哪营，关你什事？”风烟转过头，果然没错，正是佟大川。
佟大川看清楚风烟脸，不由得差点跳起来，“又是你！这三更半夜，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靶场里做什？”
风烟扬起头，“这靶场又不是你家，凭什就来不得？本姑娘偏偏喜欢三更半夜地来练箭，你要怎样？”
“头儿，不用跟她废话，肯定她就是刚才刺客！”个佟大川手下，气哼哼地道，“前两次她大闹虎骑营，心里就没存着什好主意。”
风声在耳边呼呼掠过，关外寒风拍在脸上，像针刺般，又痛又麻。右臂也开始剧痛起来，风烟知道，鲜血正在渗透袖子，如果不赶快止血，体力就会迅速透支，而遗留下来血迹滴在地上，也会成为他们追踪线索。
眼前出现处亮光，在暗夜里尤其触目。风烟突然想起，前面就是大营和虎骑营共用处靶场，练习射箭击技之用，前几天赵舒还带她来过。那靶场前面挂着两串灯笼，还是赵舒亲手挂上去呢。
灵机动，这里不就是个现成藏身之处吗？
风烟身子凌空折，疾如星火，柔若游鱼，足尖在靶场围墙上点，已经翻进墙内。
“你们带人往那边追，你，带人跟进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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