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海端起茶,饮而尽,歇口气,又急着追问道:“到底是出什事?”
风烟道:“先是十七日夜里,虎骑营那边嚷嚷着有刺客,然后隔天晚上,有股瓦剌骑兵过来趁夜偷袭大营,可是在营外就被咱们这边埋伏给截住。紧接着,这两天各营都有失踪人,其中把总以上就有三个,尸体都是在营外发现,可能是瓦剌人干……但他们又是怎出营又落单呢?”
宁如海道:“会不会是因为粮草被烧,怕打败仗,所以才往营外逃?”
“那倒也有可能。”风烟点点头,“说到粮草,
他为什要这样做?此刻要杀她,不正是个天赐良机吗?难道他又有什计谋,欲擒而故纵。可是区区个陆风烟,有什利用价值,值得他这样煞费苦心?
寒风呼啸而过,风烟这才觉得冷。只有那只被杨昭握住过右手,如被火烫,到现在还仿佛是灼热。
“风烟,风烟!”
宁如海叫喊,从帐外二三十米就已经开始响起来,生怕别人都不知道他回来似,路疾风般冲进风烟营帐。“风烟,回来!”
正坐在案前,只手托着下巴出神风烟,几乎被惊着,“谁!”
不假。”杨昭收回手,抽身退后两步。他声音还是那平静,好像刚才切,根本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风烟只好维持缄默。在这样情形下,还能说什?
杨昭脚步声走向靶场门口,“既然已经射中,刚才就算是场误会。”
“指挥使!她——”
佟大川还欲分辩,杨昭已经截断他,“回营吧。”
宁如海脸兴奋,“除,还有谁敢跟你这大呼小叫。怎个人呆在帐子里?刚才满营转个遍,就是没见你影子。”
风烟起身给他倒杯茶,“看你这身土,累坏吧。”夜旅人小说
“不累,看见你就不累。”宁如海解下包袱佩剑,坐下来,“风烟,这趟回京,真是放心不下,生怕你留在这边,再惹出什祸来,得罪杨昭那狗东西……”
“宁师哥!”风烟眉头皱,“这不是还好好吗?”宁如海笑道:“好好,不说。刚才回营时候,看见营外驻防又增加倍,觉得奇怪,问门口卫兵才知道,说前些日子,大营里出不少事。”
风烟叹口气,“是啊,简直是鸡飞狗跳。”
“是。”听命已经成习惯,佟大川反射性地答应声,可又不甘心地转头看风烟眼,刚才那箭……是她本事,还是运气?
虎骑营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工夫,偌大座靶场,只剩下风烟个人待在中央。刚才灯笼火把都纷纷去得远,人声已渐不可闻,风烟才蓦然回过神来。
冷汗浸透背后衣衫,手脚都已经酸软。
可是刚才那幕,到现在还在她心头震动。杨昭手,扶住弓弦那瞬间,那种暖意,和坚实稳定力量,隔重衣,还仍然感觉得那真切而分明。
风烟扶住受伤那只手臂,片混乱。夜探虎骑营,竟然如此轻易地摸到杨昭帐前,他们人都哪里去?行刺,失手,受伤,逃逸,这连串事情,都在片刻之间发生,最摸不透,还是杨昭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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