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风烟和袁小晚同时惊!这瓦剌也太猖狂,竟敢在这个时候洗劫离大军驻地不到四十里黄沙镇?
自参与西北战事以来,风烟已经听到、看到太多屠城和杀人血腥事件,但无论怎愤怒,
袁小晚在井边坐下来,从袖子里拿出柄小小木梳,梳理着鬓边被风吹乱发丝,“你不用紧张,其实,你心思知道。再说,连指挥使都不追究,还能把你怎样呢?”
风烟淡淡地道:“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来找。”
“是想提醒你声,不要盲目地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东西。”袁小晚看着她,“不管你有多少理由,要杀杨昭,劝你再等两天。只要有足够时间,很多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风烟不语。依她往常脾气,早已经把袁小晚噎回去,但此时此刻,她竟然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乱。
“你怀疑带人去烧粮草库,又不惜为此冒险去虎骑营行刺,可是陆姑娘,到今天,你还是这肯定,自己判断没错吗?如果真如你所猜测,粮草为什又失而复得呢?那天你夜探虎骑营,定很顺利;你该不会觉得,碰巧是你侥幸,大伙儿都在帐里睡大觉吧。”
此时此刻,这曾经喧闹繁华边关重镇,却只剩下片可怕死寂。墙倾屋颓,燃烧未尽梁柱冒着浓烟,路边到处是散落缸盆瓦罐碎片,血色殷然。
关外寒冬,难得有个风宁日丽天气。
前两日风沙刚过,这天气又开始变得阴沉,云层低压压,已经中午,可太阳还没见着,到处是片暗沉昏黄色。
风烟坐在水井边,用吊桶往上拔水。没出关之前,从来不知道,关外井里,会有这多沙子。每桶水打上来,都得先放上半天,等沙子沉淀下去,否则是没法喝。
“陆风烟。”
风烟听到这里,不禁脱口而出:“既然这说,就证明你知道什,对吗?这些日子,种种怪事,你是知道内情?”袁小晚看着她,叹口气,“没错,知道些。可是,如果说出来,你会相信?以前,在你打完十里坡回来之后,指挥使曾经去营外迎候过你和赵将军、叶将军他们,那个时候,本来是想解释,可是连说话机会都没有。”
风烟震,“你是说……”
“陆姑娘,陆姑娘!”话还没说完,远远就听见有人大喊。
风烟抬头,看见宁如海手下常六正飞快地跑过来,边跑,边气喘吁吁地道:“宁大哥叫你快点过去,有急事要出营!”
“出什事?”风烟迎上去,“是不是打起来?”常六道:“听说,是咱们派出去探子兵,在黄沙镇遇见瓦剌骑兵,冲突起来!还说黄沙镇老百姓都快被瓦剌骑兵给抢光、杀光……”
身后有人毫不客气,连名带姓地叫声。风烟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袁小晚,人还没有到,已经听见她身上环佩丁当声。
“打水这种事情,还要你自己来?”袁小晚把水桶放在边,闲闲地道。
“你不是也自己来?”风烟仍然没有回头。
袁小晚笑,“可是,这手脚上,可没带着伤啊。”
风烟手不禁停下。她是什意思?难道那天晚上事情,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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