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个人
同开口，又同沉默下来。
“你……回来
。”风烟有点尴尬地开口，自打认识杨昭，大概这是她声音最小
次。
杨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只是带着点意外和调侃地道：“
说这路上眼皮跳，原来是陆姑娘在这里等着。”风烟脸红。
她还会脸红？杨昭不禁诧异，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况且，他根本没说什
啊——她连那两只小耳朵都红透。
“你……”两个人再度同时开口，而且又同时打住。
总算手忙脚乱地穿戴停当，风烟和赵舒起直奔营外。
风雪已经停，路上铺着层冰凌，马蹄踏上去，爆起连串碎冰脆响，老远就能听见。
“那不是虎骑营大旗吗？”赵舒马鞭往前指，风烟顺势瞧过去，果然，黑底绣金，红色镶边，分明就是虎骑营战旗啊。
“杨督军……”赵舒已经打马迎上去。
风烟反而踌躇起来，见他，说什？她真不习惯跟别人说些道歉话。再说，她和杨昭关系那恶劣，人家也未必想要看见她。
疼她似。
——不要胡思乱想！风烟打断自己思绪。
他不过是帮她裹裹伤而已，战场上这也是很平常事吧！有什好害羞？再说，现在杨昭和虎骑营都还生死未卜，吉凶难料，她怎可以在这里想入非非！
“陆姑娘！快出来，快点！”帐外传来赵舒叫声，还带着几分喘：“杨督军他们回来！”
什？！杨昭回来？
气氛更加微妙而困窘，旁边赵舒沉不住气，莫名其妙地道：“这是怎啦，杨督军他们回来，你不也挺高兴？这会儿工夫，怎突然变成锯嘴葫芦，只会说你呀你。”
风烟狠狠地瞪他眼，已经够要命，这家伙还不识趣地来搅局！匆忙之间
队伍越来越近，风烟竟有些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马停在路边，可以清楚地看见前面杨昭和佟大川他们，大家样子都凌乱狼狈——血污斑斑，满面风尘就连杨昭也好不到哪里去，右边肩膀好像还带着伤，草草地包扎下，军衣也都破得不成样子。
看起来，他们这天夜，又经历场惊心动魄恶战。
“铁壁崖这战，凶险归凶险，可也好好地收拾瓦剌狗贼顿！”佟大川声音最响，“教他们下回再也不敢使这些阴谋诡计。”
“风烟，你在那里发什呆？”赵舒回头大声招呼，“飞也似跑出来，都差点追不上你，这会儿都到跟前，怎又停住？”
风烟只好缓缓纵马上前，正和杨昭打个照面。
风烟心脏猛地提到喉咙口，太过惊喜，几乎是两步就冲出帐外——连刻也不愿意再等，恨不得立刻、马上，就看见杨昭好端端地站在她眼前。
“他在哪里？”风烟眼看见赵舒，劈头就问。
赵舒是跑着来，正在呼哧带喘，看见风烟，却不禁失笑，“你就这样去找他？就穿成这样？”
风烟这才想起，自己只穿件素色小棉袄，连个厚点外衣都忘穿；因为只脚踝受伤，裹纱布，所以只有只靴子在脚上。
“啊呦！”忍不住脸上红，风烟连忙又奔回帐内，“等下，咱们起去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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