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会成杨昭属下,还跟他去京城?”“那是三年前打蒙古兀良哈时候,他救过。后来军中有很多人冻伤,就留下来帮忙。”袁小晚停下手里阵线,出会儿神,“那时虽然也很冷,很苦,可是心里是快·活;不像这次,到处看人白眼。”
风烟阵惭愧,“是误会你们。”
“那你又是怎发现是误会呢?”袁小晚抬头看着她,“不会是——指挥使跟你
“棉衣棉被这些军需,不是应该由京里准备好送来吗?”风烟正在哀叹,“怎是些布和棉花?”
袁小晚笑道:“你都抱怨个晚上,还是老实点,快些动手缝被子吧。”
“又是户部王骥搞鬼。”风烟不甘心地嘟哝句,拿起针线,又叹口气。动刀动枪,她是行家;可是这针线活,从小师父就没教过,哪里比得上袁小晚双巧手?
袁小晚边低着头飞针走线,边安慰她:“咱们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明天再找些人过来帮忙。”
“谁分到缝被子就糟,会漏棉花。”风烟自解嘲。
袁小晚说得没错,杨昭本来可以不用面对这切,他可以自在逍遥地当他都御指挥使,不费兵卒,不沾点滴血腥,反正远征西北,挂是萧铁笠帅!他那聪明,难道还会不明白?
月光平静如水,寒气袭人而来,风烟却觉得心头有如火在烧。
想起在靶场,他握着她手,稳稳地拉开弓弦;在铁壁崖,他把她抱到岩石上包扎伤口……他或许只是无心,但她却再也忘不掉。
也许宁师哥责怪得没有错,她是动心,她是迷上杨昭。这种迷恋,就像丝般,从心里长出来,密密麻麻,时时刻刻把她缠绕。
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也许是从第眼看见他,也许是直到刚才这刻;风烟也想不起来,这都是怎发生。
“你呀……”袁小晚摇摇头,“不然这边就交给,你去那边煮红姜汤好。”
“没问题!”风烟终于可以从棉花堆里钻出来,拍拍身上棉絮,开始动手在炭火上架起汤镬。“小晚,这红姜汤方子,是从哪里弄来?治冻伤很灵验。”
袁小晚道:“你当是吃白饭呀,指挥使为什要把从京城里调出来,就因为熟悉西北气候,又精通医药。”“你是精通毒药吧?”风烟笑着损她句,“那你在这西北带生活过?”
“娘是关外人,可爹是汉人。”袁小晚淡淡地道,“十五岁之前,就直在宁远。”
难怪她看上去总有点怪异,原来不是纯粹汉人血统。
她只知道,从来没有个人,让她这样震动、悸动、感动,从来没有个人,让她这样生气、憎恨、恼怒,却又这样牵挂和担心。从来没有个人,让她在这寒冷夜里,心如火烫!
如果想起个人时候,心酸得想要抱紧他,这种滋味,算不算是爱上他?
又下雪。
这边关,风雪都是寻常事。天已经黑,各营都生起火来,虎骑营也不例外。
袁小晚帐子里,火盆远远搁在屋角,除铜灯之外,又挂好几只灯笼,格外明亮。地上铺红毡,上面堆满小山似棉花和布匹,风烟和袁小晚就埋在棉花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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