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脑门
阵眩晕。
“不成，
得去帮他们。”边喃喃自语，边抬腿就往城外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孤军奋战。”
“叶将军，你站住！”
“报——”城下传来探马
高喊，是前方战报来
！
风烟震，这次带回来，是什
样消息？
叶知秋已经几步冲下去：“前边怎样？”
“叶将军，出事！”那探子兵带着哭腔，“萧帅和赵将军他们中路大军，遇上瓦剌那边个奇异阵式，叫什铜人阵，被困住！”
“什？”叶知秋阵窒息，睁大眼睛，“什铜人阵，打这些年仗，从来就没听说过！”
督军他们会平安地回来？”这些话，在这个时候，都苍白无力，他说不出口。也都怪杨督军，为什不派韩沧、赵舒他们来守紫荆关，偏偏把他调过来。在战场上拼命，也比在这里苦苦等待前方消息好受些。
时间过得愈来愈慢，每半个时辰会有探马飞奔来报，这中间等待，就变得无比漫长。
风烟闭上眼睛，细细倾听。西风扑面而来，隐约带着远处战鼓轰鸣余音，风里仿佛还有丝丝血腥味道。
杨昭，你要回来。
不知道这样站多久，只觉得颗心像在油上煎，脑子里却片纷乱。各种记忆和猜测都杂沓而来，忽而想起杨昭写字时眉心微蹙神情，忽而想起她长发上冰霜，融化在他肩头，滴滴流下来水滴；转眼却又仿佛看见他正在千军万马，刀枪剑戟乱阵里浴血苦战，蓬蓬箭锋和血雨在他身边纷扬四射。
“也不知道是怎回事……”那探子兵颤声道，“就是大批戴着铜甲瓦剌兵，就好像是从头到脚都包在铜套里，只露出眼睛，驾着战车，横冲直撞，整个中军防线都被他们冲乱！他们身上铜套十分坚固，咱们刀枪弓箭，都根本派不上用场——”
“怎突然冒出来个铜人阵！”叶知秋几乎是大喝出来，拳击在旁边城门上，木屑纷飞。“那中军被困，左翼他们怎办？”
“杨督军带着两个先锋营，已经破瓦剌防线，从左路直攻进去。但后面中军被铜人阵围困，只怕是接不上去……”
“那撤回来还来得及？”叶知秋擦把额上冷汗。出战之前，杨督军就说过，左翼先锋破阵威力虽大，但极耗体力，不可久战；后面中路大军如果接应不上，左翼就变成孤军深入，四面合围之势，非常危险。
“……”那探子兵嗫嚅着，“看是来不及。”
风很大，却吹不熄她心头那把烈火。
想要冲下紫荆关，策马飞奔，赶到麓川去和他并肩作战冲动，时时刻刻都在她血脉里奔涌，再这样下去，她意志随时都会崩溃。
不行啊陆风烟，你答应过他，要留守紫荆关。
不知道为什，在战前，她担心，是这战胜败，怕是战败之后，紫荆关破，江北千里江山沦陷，数不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是，在这刻，在前方激战正酣时候，她却什都想不起，只有个念头在纷乱思绪里分外清晰——只要杨昭活着！
她只想，要他好好地活着回来。晚上可以在枕上安然入睡，早上又可以像平常样醒来，只要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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