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
杨昭怔。是吗,又年大雪之日。已经三年,时间过得真快。风烟……个许久不再有人提起名字,轻轻浮上心头,带来阵温柔刺痛。
她墓前总有杯酒,他天天都去换,无论再忙,都不曾忘记过,要陪她坐坐。
时间久,竟成习惯,就连对她想念,也成习惯。那些刻骨铭心往事
“陶醉啦?”
有人取笑她,“回家照照镜子吧,就凭你?”
“别闹,嘘。”
“哎呀,他左边额上好像有道疤痕……”
“是吗?怎看不出来?”
“长什样子也没你份儿……”
“啐!”
在西北,从祈州、紫荆关,到麓川、宁远、剑门关,千里之内,不知道杨昭,简直挑不出几个来。
他身份,他战功,他和个叫陆风烟女子那段故事,从军中传到民间,几乎成传奇。半是敬佩,敬佩他保边关、平战乱功绩;半是好奇,个都御指挥使,个侯爷,他到底为什留在这片大漠上?
随着马蹄声近,人群中私语更加嘈杂,听上去嗡嗡片。
日子里,成群商队从这里经过,驼铃悠闲地摇曳,没有人会记得,当年这里曾经有着怎样惨烈。
剑门关已经修葺新,防卫加固好几倍,真正成雄关似铁。
“吱呀”声,城门终于打开,在门外等半天商贩和百姓纷纷挑起担子,背上包裹地排队进关。今天是宁远市集日子,每月初、十五,关内关外商贩们就开始忙着往这里赶,带各色货物更是琳琅满目,什牛啊马啊,鸡啊羊啊,毛皮、丝绸、茶叶、瓷器、粮食、酥油、米酒、粗盐、香料……齐涌进宁远市集。
“排好队,排好队!不要挤!”守关个参将正在指挥人群出入,大声吆喝着,“不准贩卖官盐官铜,不准在市集上酗酒斗殴,听见没?”
都是些例常官腔,自然没有人听进耳朵里,人潮拥挤依旧。
“有有。不过,这道疤痕点都不难看,还有点沧桑呢。”
“花痴……”
在嗡嗡私语声里,三匹马已经到关前。
老彭脸笑容地迎过去行个礼,“指挥使,出关啊?”杨昭在马上点点头,“天气不错,出来走走。”
“是啊是啊,天气不错。”老彭鸡啄米般地附和着,“今年天暖,按节气算,都大雪呢,看这冰还没封上。”
“天呀,看见,哪个是?有三匹马呢。”
“是左边吧?好像又高又壮,可惜看不清脸……”
“是中间,他是指挥使,当然在中间!”
“中间?不行,脚尖都酸……”
另个声音是女子,“来来,是当中那个吗?不会吧,真好——英俊——啊。”
“让让——让让!”几匹马“踏踏”蹄声远远传来,有人在马上招呼着守门参将,“老彭!让条路出来,指挥使要出关——”
“哎!”老彭响亮地答应着,匆忙疏散人群,“大伙儿都退两步,给指挥使让条路过去。”
哗啦——人群霎时间向两边散开,整整齐齐地闪出条通道。许多个脑袋伸长颈子张望着,窃窃私语——“来是杨指挥使呀?”
“不然还能有谁?”
“快看看长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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