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女子高兴地站起来,“带你过去看看。店里刚好没货,你若是早来天,还有幅,可惜被买走。”
说是邻居,其实中间还隔好几户,只能算是街坊吧,间矮小而破旧屋子,门板上油漆都已经剥落。
她伸手敲敲门,边回头对杨昭道:“她这里有不少绣品,好像这三年来,她都直不停地在绣老虎——所以才会绣得特别像。”
三年来?这什意思?杨昭不禁又阵起疑。
“她呀,不是王大娘亲生女儿,好像是从外地来,不过很漂亮!唯可惜是,她腿站不起来。”仿佛是知道杨昭在想什,她又接着说下去,“对,金不换这种酒,就是她告诉。”
杨昭勉强点点头,“不错。”
“其实也就是普通而已。”那女子在他对面坐下来,“你不是般过路人吧,觉得你不像。”
“你这酒,为什起这样个名字?”杨昭问。
“因为听说,关内京城,有种美酒,非常香醇,酒色如金,就叫金不换。所以就借用下……”
“哦。”杨昭点点头,原来如此。她说得不错,当年风烟也说过,这酒是京城里带来。对他而言,那真正是杯千金不换酒啊。
间,他心提到喉咙口。为什这样紧张?为什他腿好像钉在地上,动也动不!
听见有人推门,那女子抬起头来,秀气脸,明眸皓齿,带着笑意,“请进。”
杨昭盯着她,失望像浪涛般席卷而来。不是风烟,居然不是。
那女子浅笑盈盈,“是喝酒啊,还是歇脚?请坐。”她语气诚恳,让人身不由己地走进这简陋店堂里。杨昭在门口怔片刻,终于抬脚进来,在靠门桌边坐下来。
“要酒吗?们这里有种酒,叫做金不换。”那女子捧着酒壶过来。
这时,门里有人道:“谁呀?”
“陆姐姐,是,秀桃!”
“门没栓,你自己进来吧。”
秀桃推门,跳进去,“给你带个客人来,他指名要买你绣老虎——喂,你傻站着干吗,快
“听说你这店里,还代卖些绣品?”
“是啊。还有茶壶、茶叶什,绣品……”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怕你笑话,这里绣品就只有种。不管是枕头套,还是被面、丝巾什都绣是老虎。”
“为什,你特别喜欢老虎?”杨昭喝口酒。
“这倒不是,说,是代卖。邻居王大娘家姐姐,绣好放在这里卖。卖得不贵,几乎不赚钱,就只是帮个忙——她腿脚不方便,所以……”
杨昭笑笑,“那也买幅吧。”
杨昭心头酸,纵然不是她,能听见这酒名字,也是好。这趟飞马、问路、寻找,也算值得。
倒酒,他知道不是。这酒也甘香清冽,但绝不是当年风烟倒给他那杯,那种醺人欲醉酒香,那种澄透清澈金黄色。
慢慢喝口,酒入喉,半是辛辣半是苦。
杨昭黯然苦笑,是他昏头,怎竟抱着那样荒谬希望?风烟已经不在,这是个再也无法更改事实。他心跳,他急切,他不能自制紧张,都是那可笑。
“味道怎样?”那女子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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