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那句中国俗语——祸福难料。不知梁现在怎样?“黑城行动”失败后,没两年中苏关系便急速破裂,以至后来发展到军事对抗,开始时,马卡罗夫还收到过梁封信,信中,梁诉说心中苦闷,马卡罗夫还曾回信安慰过他,但后来便再无梁音讯。
晃几年过去,马卡罗夫上尉已经变成马卡罗夫少校,因为忙于工作,他和妻子直没要孩子,但是,他感到生活依然充实而幸福,那可怕噩梦已经远去,黑城,科考队,还有他朋友梁,也已与他生活渐行渐远……
可是,幸福日子却总不会长久,几年间,国际国内局势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国际上,中苏关系破裂,国内,赫鲁晓夫被赶下台,本来,在把赫鲁晓夫赶下台事件中,他恩师谢列平是起大作用,许多人都认为,赫鲁晓夫下台后,论年龄,论资历,论能力,谢列平都是党内最有希望登上最高权利巅峰人,但是,事实却令马卡罗夫失望,党内以苏斯洛夫为首实权派们,不愿意再看到个像斯大林、赫鲁晓夫那样强势领导人,于是,他们推举能力平平“好好先生”勃列日涅夫,由此开始长达十八年“勃列日涅夫时代”,而曾经被誉为“铁腕人物舒里克”谢列平,则在残酷政治斗争中,第次尝到失败苦果,此时,他已经不再是克格勃主席,马卡罗夫隐约感到危机来临。
几年后,谢列平被赶出政治局,完全失去权利,马卡罗夫知道自己好日子就要到头。果然,谢列平倒,那些昔日就看马卡罗夫不顺眼同事,纷纷往上面告他黑状,想把他赶走,马卡罗夫不去理睬这些人,可他工作还是不可避免受到干扰,本来,早该晋升中校军衔,也泡汤。
那些以往朋友和同事,都离自己而去,不关心政治马卡罗夫,不明白为什生活会变成这样,他忽然觉得这世上除妻子,其他人都是靠不住,他想通过自己努力,改变这切,可是他却不知如何去努力;他想到谢列平,他想去莫斯科找谢列平谈谈,可是他知道,那切都不会逃过克格勃监视,只能给自己和谢列平都带来不必要麻烦。在惶惶不安中,马卡罗夫彷徨无措,直到莫斯科纸调令,把他再次带进卢比扬卡广场11号。
……
睡袋中马卡罗夫,回忆到这时,慢慢地合上双眼,马卡罗夫竟然在如此恶劣环境下,进入梦乡,他,也许真是太累。
唐风、韩江和徐仁宇在帐篷中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不忍打扰马卡罗夫,三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直静静地等待着黎明早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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