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莫申看上去并不急着回答唐风
问题，他让唐风再仔细看看照片上那尊佛像。唐风又
次仔细观看照片上佛像。照片上佛像，头像还是那尊头像，可是却有着完整身体。那是个女性化身体。这不奇怪，在佛教雕像中，特别是藏传佛教中，许多佛教造像都是女性形象，或是雌雄合体，既有女性特征，又有男性特征，但是，这张照片上佛像，完完全全是女性模样，只是……只是，唐风忽然注意到，这尊佛像身体似乎伤痕累累，身上满是裂痕。看到这里，唐风反问季莫申：“这佛像身体看上去似乎就要开裂
？”
季莫申笑道：“你观察得很仔
“这是为什
呢？”梁媛好奇地问。
没等季莫申开口，唐风倒给梁媛解释起来：“因为那十箱文物运到彼得堡，地理学会专家们，竟无人认识上面那些奇怪西夏文字。他们感到科兹洛夫挖到东西非同般，黑水城定还会有更重要发现。于是，地理学会要求科兹洛夫放弃去四川打算，回到黑水城全力挖掘。”
“对！唐风你说很对，就是这样。科兹洛夫当时也是兴奋异常，接到信后，仅用九天时间，就从青海赶回黑水城。这是1909年6月，这次科兹洛夫在城里挖掘收获不大，于是他将挖掘重点移向城外些佛塔。其中座大佛塔位于城西四百米干河床上，气势宏伟，在所有塔中，鹤立鸡群，格外醒目。这座塔便成科兹洛夫首先挖掘目标。当他打开这座塔时，科兹洛夫被震惊，因为这座大佛塔中堆满各式佛像和用西夏文、汉文、梵文书写各种经卷。”
“这就是那座‘伟大塔’？”梁媛问。
“是，这就是被科兹洛夫誉为‘伟大塔’那座大佛塔。你们看这上面照片。”说着，季莫申指着资料上幅不甚清晰照片给唐风和梁媛看。
唐风和梁媛看见在那张照片中，是被科兹洛夫用野蛮方式打开那座大佛塔。佛塔中，堆满各种经卷和佛像。季莫申指着照片说道：“这次发现，不但数量上远远超过上次，而且质量也不可同日而语。科兹洛夫上次发现文物大多是民间使用物品。而这次发现大多是贵族使用物品，特别是这座大佛塔，甚至出现多件皇家之物。许多后来被西夏学学者奉为经典文献，都出自这里，比如你看到那份西夏地理学著作《圣立义海》，还有著名西夏文汉文字典《番汉合时掌中珠》等。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因为这座塔发现，才有后来西夏学。”
“这说来，这还真是座‘伟大塔’！”梁媛惊叹着。
唐风却低头不语。季莫申说东西，他以前大部分都知道，所以他并不怎感兴趣。他随意地翻着那薄薄几页俄文资料，突然，他指着资料上幅佛像特写照片，问季莫申：“这尊佛像
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当然见过，前几天你还在这儿见过。”季莫申话，让唐风又想起几天前在冬宫那间中国馆里，看到那尊佛像。
唐风又问道：“可在你们这儿见到那尊佛像，只是尊头像，而在这张照片上，这尊佛像还有完整身体，看照片上是盘腿打坐样子。难道这尊佛像身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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