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罗波夫正在批阅秘书送来文件,他扶扶鼻梁上眼镜,看眼面前马卡罗夫,平静地说道:“马卡罗夫同志,请坐!”安德罗波夫没有谢列平那犀利眼神,至少,在马卡罗夫面前没有。他话语是和蔼,目光是慈父般,这也许就是政坛上两位风云人物留给马卡罗夫不同印象。
马卡罗夫心里仍然惴惴不安,他额头渗出丝细汗,他不明白究竟有什重要事情,会让克格勃主席在百忙之中亲自召见自己。安德罗波夫批阅完最后份文件,抬头盯着马卡罗夫,仔细打量番,然后直接说出马卡罗夫名字和父名:“伊万·彼得罗维奇同志,知道为什把你请到这儿来吗?”
马卡罗夫心里惊,看来对面这位大人物对自己已经很解,他定定神,用军人口吻答道:“不知道。”
安德罗波夫看出马卡罗夫内心紧张,嘴角露出丝微笑,“伊万·彼得罗维奇,不用紧张,放松点。你来之前,已经看过你全部档案,你档案中,有两点吸引注意。第,你确实非常优秀,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这很好;第二,你加入们之前,曾在贝加尔军区第三十九集团军服役,还曾去过外蒙古和中国,这点更吸引。想也正是这两点,吸引前任谢列平同志。”
当安德罗波夫提到谢列平这个名字时,马卡罗夫不禁浑身颤,他刚才还在极力揣测安德罗波夫召他前来
眉头紧锁,脸色极其难看,忙关切地问马卡罗夫:“老马,你怎,你脸色怎……”
马卡罗夫冲唐风摆摆手,坐下来,怔怔地看着不远处铁轨出神,过许久,他才缓缓说道:“刚才那人是以前在克格勃同事,他跟提到件往事,件可怕往事!怎会在这儿遇见他,真是宿命!”
“可怕往事?究竟是什?”
马卡罗夫看看唐风,似乎是在考虑是否要将那件往事说出来,终于,他长叹声,道:“那就要从又次来到卢比扬卡广场11号说起。”
“卢比扬卡广场11号,克格勃总部!”唐风立即来兴趣。
“是……”马卡罗夫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他又回忆起几十年前在克格勃那些岁月。
……
谢列平在政治上失势,让马卡罗夫终日惶惶不安,可他怎也没料到,就在他彷徨无措之时,莫斯科纸调令,把他又带进卢比扬卡广场11号。
和第次来到卢比扬卡广场11号样,这次,马卡罗夫感到从未有过惶恐、不安和压抑。他被带进克格勃新任主席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办公室。这是间宽大豪华办公室,位于克格勃总部大楼三层,可以俯瞰整个捷尔任斯基广场,宽大办公桌上摆放着排电话,有直通政治局专线,有直通国防部专线,还有直通克格勃下属各部门专线,当然,最重要是那部直通克里姆林宫专线。
当马卡罗夫第眼见到安德罗波夫时,他还不能从安德罗波夫宽大眼镜后面看出,这位新任克格勃主席日后竟能登上权力顶峰。此时,在马卡罗夫眼中,身黑西装、戴着宽边眼镜安德罗波夫,更像是位大学教授,或是哪个工厂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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