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罗夫猛地回头,只见铁皮屋门口伫立人,正是布尔坚科。布尔坚科走过来,拾起半截断裂绳子,说道:“昨晚,已经来检查过。两条绳子,条完好,另条从中间断开,只能说明种情况,那两个人中,有人先弄断绑在自己身上绳子,然后再帮另人解开绳子。你想想,他们俩当中,会是谁先弄断绳子?”
“认为是那个身材魁梧中国人。”马卡罗夫道。
“不错!想法和你样。昨天审问他俩时,低估这人能力。让来分析下这个人。首先,这个人用并不锋利铁锹磨断粗绳,说明此人有惊人毅力,哪怕
帮他减轻痛苦吧!”布尔坚科坚毅地回答。
“不!这不符合人道主义。”马卡罗夫争辩道。
“帮助他减轻痛苦,就是最大人道主义!他已经没救!”布尔坚科冲马卡罗夫大声吼道,同时,扣响扳机。
那人身体终于停止抽搐,然而,那双眼睛依旧不肯闭上。“也许这就是死不瞑目吧!”马卡罗夫想着,替那人合上双眼。
回基地路上,马卡罗夫和布尔坚科谁也没说话。马卡罗夫没想到这次看似不起眼任务,竟会是这血腥个开局。
回到基地,布尔坚科带着上尉等人拿着工具,又返回那个中国人死亡地方,将那人草草埋在戈壁滩上。没有坟墓,没有任何标记,就像那里什也没发生过,就像这世上从来就不曾有这样个年轻生命。
而马卡罗夫感到自己再也没有力量去面对那个亡灵,他留在基地里,将那个昏迷中国人抬进间铁皮屋,交给军医检查。军医检查结果,和布尔坚科判断样——过度疲劳,遭受惊吓,导致昏迷,需要休养。
马卡罗夫想给他喂些食物,可那人根本无法进食,军医只好给他注射葡萄糖。整整晚,马卡罗夫眼前尽是戈壁滩上那个中国人临死前恐怖画面。他躺在床上,怎也无法入眠。他不知道布尔坚科那样做,是否正确。布尔坚科最后所开那枪,彻底击碎他几十年来形成人生观,他有时觉得布尔坚科是个刽子手,有时又觉得他那做是正确。因为他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还有什办法可以挽救那个中国人生命!
马卡罗夫失眠,往事幕幕又浮现在眼前……黎明时分,外面还是片漆黑,他索性起来,走出屋外。荒凉戈壁滩上起风,大风卷起大小不等碎石和黄沙,横扫切,打在基地铁皮屋上,发出可怕声响。马卡罗夫忽然想到昨天关押那两个中国人铁皮屋去看看,也许那里能发现点什。他打开那间没有窗户铁皮屋,环视屋内。密闭铁皮屋,当时两人都被粗绳反绑,他们是怎逃出去呢?马卡罗夫开始仔细检查,他发现原来反绑两人粗绳,条完好无损,另条则被从中间弄断,从断裂处情形看,有反复摩擦坚硬物体痕迹,是什?——是铁锹,把铁锹。马卡罗夫忽然瞥见,在屋子角放着把铁锹,他用手试下铁锹口,很般铁锹,甚至铁锹口还有些钝。“难道就是这把铁锹?”马卡罗夫想到这,嘴里喃喃自语道。
“是,就是这把很普通铁锹。”马卡罗夫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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