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海被儿子夸得心虚,时间竟有些难以启齿,但事关家族数十口性命,不能不说:“陛下是因为你啊!”
李擎懵:“啊?”
他今年刚下场,刚刚过院试,虽说拿头名,但怎就至于被当今圣上关注?
别说个小小院试头名,便是状元也不值得陛下上心吧!
李义海:“擎儿,是为父害你!为父若不去奏请立后,若不贪那皇亲国戚虚名,又怎会害得你入宫伴驾!”
府上尚且不知自家大人经历什,还凑趣得上来讨好,李义海朝上是怂包,回家是大爷,劈头盖脸把人骂通,二话不说直奔竺兰院。
李义海这官当得般,家里却异常清静,他年少时和老妻成亲,发达后也没有纳妾。两人膝下单薄,四十有余才得长子,随后又过六年才有次子。
老来得子异常宠,尤其李擎聪慧优秀,李义海简直是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极其宠爱。
李擎正在竺兰院备考,瞧见父亲神态恍惚脚步匆忙,赶紧迎出来:“父亲这是怎?”
李义海也不瞒着,直把朝上事都说。
越是解沈君兆,雍理越是知道这人思虑深沉,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既决定除李义海,别说是雍理拦着,便是沈争鸣也别想动摇沈君兆决定事。
此时放李义海,无异于断自己羽翼还送雍理份大礼。
怎算都是折本买卖,沈君兆竟然允?
越想越觉不可思议,雍理又道:“你既不管李义海,又何必哄这半天?”
沈君兆:“……”
兆又道:“臣伺候您更衣。”
雍理看看他这身品朝服,也道:“你也该换身衣服。”
不等沈君兆开口,雍理便道:“别回府浪费时间,穿朕衣服便是。”
沈君兆眼睫颤下,应道:“好。”
不是遵旨,而是好,雍理更满意。
李老头诚惶诚恐上午,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回事。
陛下凭什保他?
定是惦记擎儿!
请奏立后之时,陛下说话他记得分明。
——朕记得他乳名唤作阿擎?中秋宴似乎
李擎听,面色惨白:“这……”
李义海老泪纵横:“擎儿啊,为父对不住你啊!”
李擎尚且在这惊天变故中回不过神:“父亲何出此言。”
李义海把鼻涕把泪:“陛下向来对不喜,此次又为何全力保?”
李擎哪知道:“父亲兢兢业业,定是圣上怜悯,才要护您周全。”
雍理立马警惕:“不许反悔!”
管他在算计什,到手棋先捞下再说:李义海、礼部、东临轩他全要!
沈君兆几不可察地叹口气:“时候不早,陛下先更衣。”
宫外,李府。
李义海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府,轿子停,李尚书就差屁滚尿流。
走出雨榭亭,被哄得有点上头雍理给自己降温:“你便是带吃空东临轩,朕也要保李义海。”要撑住,真中美人计,以后就没有美人计!
谁知今日沈君兆异常好说话:“陛下觉得他可用,留着便是。”
雍理讶然:“你当真要放李义海?早朝上那出,他可是恨死你。”
毕竟是起长大,论解沈君兆,除雍理恐怕没有第二人。
什陈请孙少怀,想明白沈君兆心思?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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