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两人这天相处融洽,莫非沈君兆当真在用美人计,诱他大意,反杀波?
不想还好,想元曜帝更气炸。
他心悦沈君兆,实在是瞎双龙眼!
等到御
李擎虽吓得面色苍白,却心性不弱,此时也没有痛哭流涕,只行个深礼,凝重道:“草民信重陛下。”
雍理更觉欣赏,拍他肩膀道:“等朕回来。”
李擎恭声应下。
雍理安抚李擎语态沉稳大气,路上自个儿却有点拿不定。
沈君兆这是什意思?
沈君兆神态冰冷,讥讽道:“这个时辰,陛下还没歇下?”
赵泉哪知那些酸酸醋醋,只想着强调下李家重要性,让沈君兆权衡,便道:“陛下怜惜李公子,正在他房中……”
“走吧,陛下急召,臣哪敢耽误。”沈君兆根本没给赵泉把话说完机会,他拂袖出门,周身冷气冻得赵大总管仿佛身处寒冬腊月。
说好大暑天?怎就夜进大寒!
沈君兆到御庭殿时候,雍理刚换上帝服。
这信能及时送到宫里,多亏李义海油滑老道。
不愧是官海浮沉数十年老油条,他这脑子还是够用。既然向陛下‘投诚’,那就必须提防沈相生变。伺候过沈君兆有阵子李义海很清楚,这位年轻首辅手段有多雷厉风行。
明日早朝十有八九是山样弹劾他折子,今晚也得小心,万沈相不耐烦走正路,干脆利落取他项上人头也是轻而易举事。
护卫首京十二门金麟卫有半都是沈争鸣调教出来将士,如今全交到沈君兆手里。更不要提沈府还暗藏高手,随随便便指个都能要李义海命。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李义海从心保命,几乎是金麟卫刚到李府,他立刻马上派人从后门小道飞奔至皇宫。
白日里那些话都是在放屁吗?
什放李义海,什给他礼部,这个那个,全是逗他玩?
朝上大臣皆知沈君兆性情诡异莫测、难以揣度,但雍理回望两人相识这十年,十分确定以及肯定,沈君兆从不骗他。
哦……些鸡毛蒜皮小事,诸如‘这个药不苦,那个甜品吃有毒,这个功夫练能飞’这种,他张口就来,唬得他愣愣。
可李义海、礼部这种大事,沈君兆怎能出尔反尔!
元曜帝素来不拘小节,男男女女都敢养后宫,穿衣随性早就是谏臣们睁只眼闭只眼小事。
反正大小朝会召见臣子,陛下都穿得规规矩矩,那他在后宫是穿宽袖道袍还是云锦深衣,他们也就当不知道,谏臣们也是很忙!
帝服到底是繁琐,而且还要束冠,雍理又急着‘质问’沈君兆,十分不耐烦。
伺候宫人知道出大事,也都心神不宁,这帝服穿得便没往日那般严丝合缝齐整无暇。
雍理还边安抚着李擎:“你且安心,朕定不会让李尚书出事。”
只要沈相不对他‘斩立决’,他便还有丝生机。实在脑袋落地,早点告知圣上,他也盼着雍理能护他妻儿周全……
所以李义海刚被押走,刚入天牢,沈君兆就被传召。
赵泉亲自宣旨,堂堂御前大太监,此时腿抖得厉害,生怕自己被沈相祭刀,用脖子血拉开这宫变序幕。
“沈、沈相,请。”
赵泉额头冷汗滚滚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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