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没脸没皮惯,周围又没旁人,才不管那许多:“沈叔你就让阿兆留下嘛,朕晚上真睡不好,朕正长身体时候,总不能父皇八尺高,朕还不足七尺吧!”
沈争鸣盯沈君兆眼。
沈君兆垂眸不语。
雍理忙道:“朕不贪玩,保证与阿兆早睡早起。”
沈争鸣可算是答应,复又叮嘱沈君兆通长篇大论。
沈争鸣自是不予理会。
雍理边看折子,边嘟囔:“晚上睡不好,个子长不高,朕太惨……是不是阿兆。”
沈君兆:“……”
雍理冲他狂眨眼睛。
沈君兆轻声应道:“是。”
某种意义上元曜帝可谓相当晚熟,十四五才情窦初开,知道何为体热心燥。
自打那次同沈君兆起换衣裳,换满身是汗后,雍理便抓心挠肝,总想缠着沈君兆再抱抱。
可惜他早朝有人服侍,下朝有人服侍,歇个晌午,小憩会儿也还是前呼后拥,虽说沈君兆时时刻刻在他身旁,他却总觉得不够。
说不出哪儿不够,就是很不够!
雍理挨两天,竟让他等到个天大好时候。
六州还真认,若是在蛮族降后斩杀梁铭,只怕战乱再起。
雍理不是不能打,而是不忍打。
朝代更替,战乱绵延,苦得是万千百姓。
而放梁铭,无异于放虎归山。
这次金菩像,明显是封暗信,至于内容是什,已经不可知。
等沈争鸣走,雍理把握住沈君兆手,心里别提有多美:“会儿你和朕起沐浴!”
话说完雍理喉咙干,他想起沈君兆那白皙透亮后颈。
雍理心里美,继续叨叨:“本来就睡得少,又睡不好,朕这几日武功荒废,课业也糊涂,这折子竟都有些看不懂。”
老沈大人到底是没撑住:“陛下千金之躯,行宫不如皇宫安全。”
雍理早不想行宫,他另有所图:“那沈相让阿兆留下陪吧。”
沈争鸣愣。
沈君兆也怔下。
沈争鸣向来仔细他,仔细得有点过头,炎炎夏日连行宫都去不得,雍理实在是憋气,诸如‘哪有什刺客!’话说万遍,沈争鸣左耳进右耳出,雷打不动。
万寿将至,沈争鸣许人来大修雍皇宫。
雍理眼睛亮晶晶:“沈相,朕可否……”去行宫住两天还没说出来,沈争鸣便道:“不可。”
雍理:“这宫里成日敲敲打打,朕睡不踏实!”
其实宫人们哪敢扰贵人们,都是轻轻巧巧,没有声响。
但无论是来自梁铭还是杜景修,都不会是好事。
子难道:“万寿节,陛下怕是要更加仔细些。”
雍理点头:“朕明白。”
两人又商量会儿,眼看时辰不早,明日还有早朝,子难便退下。
约莫是熏香静心,雍理睡得还算踏实,这短短觉竟梦回到十六岁,回到他与沈君兆最甜蜜青涩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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