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已去,那个被他唤作理儿幼童早已登基为帝。
雍理说不出话,半个字都说不出。
这三年他度日如年,被忽远忽近沈君兆折磨得生不如死,此时终于知道真相,却是……却是……如此这般惊天动地!
沈争鸣陷入到回忆中:“若非那个妖女,先帝怎会早亡!若非先帝去,大雍又如何会面临幼主登基困境!若非不得不摄政,又怎会让这些世族如此猖狂得势!”
不甘、不愿、不安。
沈争鸣冷不丁看到雍理,整个人都怔住。
沈君兆也没想到雍理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屋里两人都动气,沈君兆看似平静,实则心神巨震,哪有精力听外面动静?雍理又是在子难护卫下潜进来,连沈府护卫都没惊动。
雍理只听到那句话,他怔怔地看着屋里父子二人:“血脉至亲?谁……是朕血脉至亲。”
沈君兆脸上血色全无,连嘴唇都淡得透明:“陛下……”
沈君兆冷冷看着他:“你何须杀,把真实身份告诉你家臣,足够让无所有。”
沈争鸣指着他:“你、你威胁!”
沈君兆弯唇,笑得恶意十足:“是,你不敢,你怕雍理坐不稳这天下,怕身世曝光后世族起事,你怕你兢兢业业守着大雍,二代既亡。”
沈争鸣面色涨红:“闭嘴,你闭嘴!”
沈君兆声音平静,居高临下看他:“既如此,你又何必与撕破脸,你只要如以前那般偶尔像个父亲,定会心甘情愿做你沈家傀儡。”
做?
沈君兆无需多想,已经明:“回府,封别院。”
沈争鸣终究还是沉不住气,觉得他早晚会反大雍,早晚会改朝换代,早晚会害死他手培养年轻君主,所以不惜切代价,只想要他性命。
沈君兆不明白。
自己哪怕不是沈争鸣亲子,哪怕没有留着沈家血脉,可他到底还是先帝骨肉。
在
沈争鸣却像是卸下心头包袱,整个人越发癫狂:“他是你弟弟,哈哈,他是你亲弟弟。”这话竟让人无法分辨是对谁说。
雍理直直地盯着沈君兆,脑中片空白:“阿兆……”
沈君兆避开他视线,可神态已经代表切。
沈争鸣脸上有着不正常红晕,指着沈君兆对雍理说:“杀他,把他杀!他不是你兄弟,他是个孽障,是妖女蛊惑陛下生下妖物!”
他记忆混乱。
沈争鸣被戳到痛处,大骂道:“若非你不知廉耻勾引陛下,…………”
沈君兆黑眸死寂。
沈争鸣像是连提提都觉恶心,像是连想想都觉腌臜:“你娘祸乱天下,你也是孽畜个,好好男儿郎,竟行那罔顾人伦之事,他是当今圣上,是你君父,还是你血脉至亲,你怎能……怎能……如此令人作呕!”
砰地声,门开。
站在外头雍理面色苍白。
为什同为雍家孩子。
沈争鸣偏宠雍理到极致,对他却是恨之入骨。
沈君兆知道雍理好,比谁都知道。
可难道他就这差吗,从出生就是低贱吗。
沈君兆回到沈府别院,沈争鸣已几近癫狂:“你这个妖孽,你这个不该出生孽障,你这个……这个……咳……咳……”怒火攻心,年迈老相国恨不能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