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未想过折辱你,更没想过辜负你。”
“生代双人……何须帝后?
沈君兆垂下眼睫:“草民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海涵。”
雍理气死:“朕把你当此生挚爱,你却把朕当儿戏!”
沈君兆站着不动,却也不回他。
雍理如坠冰窟,满腔热血凉个透:“沈君兆你若是只想与朕玩玩,朕、朕……”
沈君兆抬眸盯他:“陛下何必说这些,心意您当真不明白?”
沈君兆心刺,蹙眉道:“陛下以后还是与皇后妃嫔共尝此菜吧。”
雍理被他句话堵得接不上话。
沈君兆说完又不免自厌弃,觉得自己简直幼稚可笑,说这些给雍理添堵做什?
本就是有日算日,想什许久以后?
总归雍理是要立后纳妃,他有什好难受。
鸳鸯是甜糯米做,这小巧红莓是被点缀在鸳鸯头顶果子。
沈君兆想起来。
雍理看着他:“你尝尝……”
君王点给爱妃,代表着浓情蜜意道菜。
虽不能在饭桌上吃,他却想让沈君兆尝口。
兆穿身月白里衣,墨发铺在背后,因没束冠,有发丝不听话从额间落下,衬得眉眼越发清俊。
雍理看得心痒痒,可念及自己藏着东西,只得忍住:“朕给你看个好东西。”
沈君兆哪听得清他说什。
留宿宫中,他既欢喜又不安,既想日日夜夜看着雍理,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荒唐事。
少年心思,总是懵懂又青涩,不知在渴望什,也不知该如何填满渴望。
雍理有被他震住,升腾火气散大半,只觉很是委屈:“说着生代双人,又提什皇后妃嫔,你这般瞧不上,又说什心悦。”
沈君兆脑子嗡得声,他怕极他眼眶泛红:“陛下……”
雍理却止不住眼泪滚落:“朕立什后纳什妃?朕阿兆怎能屈于后宫?”
沈君兆怔住。
雍理何曾没想过他们未来,他想得更详细更周全:“你满身才学,腔抱负,合该站到朝上,理应为天下先。”
还真想着生代双人?
别说雍理是皇帝,便是普通百姓家,也没有这份长久。
沈君兆不断劝着自己,心里却还像是被扎无数刀,疼得厉害:“今日还是回去吧,陛下早睡。”
雍理把扯住他衣袖:“沈君兆你什意思?”
雍理极少动怒,尤其是对着沈君兆,从来都是嬉皮笑脸,连皇帝架子都没有,又哪会同他生气,可此时他张脸冷白,大而圆黑眸中全是怒气。
雍理此番心思全是对沈君兆缱绻情意,是在费尽心思地向他证明心意。
沈君兆却垂下眼眸,低声道:“不爱吃……”
雍理愣。
沈君兆不愿看那红莓,道:“陛下早些歇息。”
雍理以为他嫌弃:“朕把它装这久是有些脏,你不吃也罢,等以后朕再让他们做道醉卧鸳鸯,朕与你起……”
雍理又唤他:“愣着干什,快过来。”
沈君兆回神,半坐在床榻上:“嗯?”
雍理弯着嘴角,把藏许久红色果子拿出来:“看!”
沈君兆看到他白皙掌心上落着红莓,似乎今晚见过,却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雍理给他解惑:“是那道醉卧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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