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泉忙跟上来,雍理厉声道:“滚……”
赵小泉哪敢走开,正想劝上句,雍理脚踢在他小腹:“朕说话,已经是放屁对吗!”
此番盛怒,宫人跪地。
雍理只拉着沈君兆,大步回寝宫。
他砰地声把门关上,把所有人都拦在外头。
待到身旁没人,雍理急声问道:“你可还好?”
沈君兆:“没事……”
雍理借着亭柱遮挡去拉他衣袖。
沈君兆没躲,雍理把掀开他宽袖:如玉肌肤,虽有些病态苍白,却连半点疤痕也没有。
沈君兆身体从不留疤,但也需要个恢复时间,若是伤着,没个十天半月是好不,等结疤后才会慢慢褪去,变得光滑如初。
雍理强压下心思,听着沈争鸣拆解着近日政务。
终于挨到晌午,沈争鸣政事缠身,下午向来是不在宫里,他临走前看沈君兆眼:“好好伺候陛下。”声音冷若冰霜,没有丝毫父子情分。
沈君兆恭顺应下,旁看着雍理疼得像被那毒针刺穿心脏。
午膳食不知味。
因遇刺缘故,这几日雍理停武课。
雍理冷笑:“朕既活着,那便要推到底。”
不查归不查,可不代表他怕!
他们想以暗杀来威慑他?
做梦!
隔整整两日,雍理才见着沈君兆。
劲瘦少年身姿也越显单薄,可双黑眸冷静沉着,神态尽是乾纲独断。
沈争鸣震,垂眸道:“臣明白……”
雍理什都没听到,那小贩更是个字都没说过。
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次暗杀出自世家之手,可究竟是谁,却不能查。
查不得,也动不得。
沈君兆垂眸盯着脚尖。
雍理眼眶通红,嗓音直颤:“把衣服脱……
这才两天光景,若是有伤,肯定不会这般光滑。
沈君兆低声道:“陛下安心,没受责罚。”
雍理却没有半点送快模样,他面色霜白,嘴唇颤着:“过来……”
沈君兆怔。
雍理握住他手腕,强行拉他出御花园。
雍理担心死沈君兆,总算寻个机会:“阿兆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正是杯弓蛇影时候,他不好支开伺候人,只能去空旷地方,仗着沈君兆耳聪目明,偷偷和他说些悄悄话。
夏日燥热,御花园虽繁华盛放,却因没什遮挡而越显炎热。
雍理为避人耳目,去那湖心亭。
此时亭子没有雨幕,只是个简简单单乘凉处,好处是在湖中,四周有够空旷。
因沈争鸣也在,雍理强压着情绪,淡淡看他眼:“阿兆来……”
沈君兆低垂着眼眸行礼:“陛下圣安……”
雍理急得要疯,却不敢多说半个字,他不知他毒全解没,也不知沈争鸣有没有罚他,更不知他心里难不难受。
越是解沈君兆性子,雍理越怕他自责,更怕他自毁。
好在见着人,至少从表面上看没什大碍。
小不忍则乱大谋,雍理没那沉不住气。
他条命无所谓,但好不容易平定中原决不可再生战乱!
与其查来查去,给他们生事机会,不如强行按下,甩锅给前朝余孽。
反正杜景修也不安生,借此查查,未尝不可。
沈争鸣懂他心思,不由心疼:“科举阅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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