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个字
梁振虎眼眸炽热,像盯上猎物豺狼:“喝它。”
雍理受惊,只能颤巍巍接过酒杯,他这动,红色衣袖落下,露出如雪皓腕,让梁振虎目色更热。
梁铭瞧在眼里,胸口像堵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这般模样,梁振虎毫不在意,只杯杯地催促雍理喝酒。
六州酒烈,这般喝法,个壮汉都能放倒,不要说娇滴滴妍族美人。
他定可以!
杀梁振虎,他就可以回到首京,回到沈昭君身边。
嘴边绕着这个名字,脑中浮出他清俊面庞,雍理有如神助,胸中激荡着果敢与无畏!
梁振虎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会喝酒吗?”
雍理似是有些紧张。
骨刃削铁如泥他不怀疑,尤其是这种直刺进去,角度笔直,以尖刃撞硬面,更易刺穿,只是他担心自己手劲不足,无法完全发挥骨刃威力,可就麻烦。
届时他被梁振虎掌击毙,彦君玥和梁铭难逃死,况且还有可能被做成人炮无辜百姓和大雍三十万将士!
他不担心大雍朝安危,因为有沈君兆在。
不……他也担心,他担心他昭君会随他而去……
想到此处,雍理只觉阵后怕,接着是股强悍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信念。
雍士兵直袭他手腕,都被他躲开——若是此处也刀枪不入,又何须躲开?
大雍部队中不乏有高深武学造诣能人,他们结合无数外家功法,分析与梁振虎多次缠斗,基本能够判断出,他命门在手腕,而且是右手!
雍理此时离梁振虎极近,他故作胆怯地垂眸,视线刚好落在他右手腕上。
六州将要入冬,梁振虎为显神威,仍旧是光着膀子,露出身结实肌肉,他腰间是道薄薄皮腰带,束口长裤也是十分常见布料,眼尖雍理轻松能辨别出它们绝非珍品。
唯有他手腕,带两块黑铁腕环。
梁振虎就是要灌醉她。
雍理面颊绯红,漂亮黑眸逐渐失焦,沾酒气眼尾越发迷人,在场别说梁振虎,所有人都看得挪不开眼。
此般尤物,当真稀世罕见!
梁振虎眼看美人醉,胸中更是阵酥痒:“玥儿觉得这酒如何?”
雍理声音都带些靡靡酒气:“王……”
梁振虎已经推给他杯酒:“喝。”
雍理咬下下唇。
梁振虎哈哈大笑:“听说你学点大雍学问?那知不知道有句话叫长者赐不可辞。”
雍理心中冷笑,心道:你他妈也算个长者。
“这……”雍理嗫嚅着。
必须活着,必须杀梁振虎。
为所有人。
更为他阿兆!
雍理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是纹丝不变。他过硬心理素质在此时展漏无疑——幼时不得不撑起偌大个秦家,少时不得不背负起整座江山,年仅十六已在战场上看尽生死——此时他哪怕没内劲,手也很稳。
只能成功,唯有成功。
这腕环样式朴素,也没什雕琢花纹,看起来像是随手戴着,彰显其勇武点缀。
但雍理见过它许多次,几乎每张梁振虎画像上,都有这个腕环。
战场上、战场下,这种私宴上他都直戴着它。
要说没用处,那才有鬼。
雍理唯担心是没有内劲他,能否用袖中骨刃刺穿这黑铁腕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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