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先把六州盐、溯、荇、齐、邝五位王爵斩于马下!
这仗打整整三个月。
时间比雍理估算要长,倒不是这五个六州蛮族有多凶悍,而是雍理执意永绝后患,所以追得很深。
他们若是迎战,能很快分出胜负,可他们躲躲藏藏,这时间就拉长。
当然雍理没有把所有将士都耗在这儿,三十万大军粮草惊人,哪怕大雍国力强盛,也不能如此空耗。
这般通自安慰,雍理心中松快些,只道:“罢,总之朕很快就能回到首京!”
子难犹豫下,到底是没把对沈君兆印象说出来。
虽说他与雍理是交心儿时伙伴,也有同生共死情意,但他们到底是分别许久,彼此境遇早已不同,有些事他未必清楚,说也许是错误引导。
况且子难相信雍理眼光,他既这般信重沈君兆,那他也信任沈君兆。
后来事就顺利多。
唯有平衡才久远。
雍理心怀天下,而非称霸天下。
明君和霸主,他要是前者。
正事说完,雍理又忍不住问子难:“还有吗?”
子难:“?”
能行吗三个字没有问出口。
因为雍理明白,沈君兆定行,他能做到事,沈君兆绝不会出差错。只是雍理难免担心,沈相这病得太突然,他又不在首京,沈君兆冷不丁挑起大梁,会不会乱手脚?会不会紧张不安?会不会太过劳累?
关心则乱,雍理恨不能插个翅膀回到首京,回到沈君兆身边。
子难又道:“陛下交代,沈少傅全都明白。”
雍理交代自然是与军队有关,他得回到部队,他要借机突击六州那帮不安分王爵:来是让他们熄胡作非为心思,别再去想歪门邪道;二来也是给梁铭创造机会——六州好战派王爵身亡,梁铭想必能顺势把控六州。
六州事要平,白花花银子也要省。
雍
有沈君兆信令,雍理顺势回到大雍军帐,那些毒害他将领见着他,犹如见鬼。
偏生雍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身边还跟个绝顶高手,他们胆战心惊却也没再行事机会。
况且首京传来沈相病重消息,沈君兆尚且稚嫩,还在接手干事宜,他们不得不偃旗息鼓,另谋计策。
雍理当然不会在此时兴师问罪,但他也不会完全不计前嫌,适当敲打后他还需要他们将功补过。
回京?
雍理向来没脸没皮,对子难这个儿时玩伴,更加不讲究:“阿兆没有让你给朕带信?”
不等子难开口,雍理又道:“不是官方文书,是私人信件。”
子难看出雍理期待,但他这边确是没有任何私下里信,他摇摇头:“没有。”
雍理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他又想通。
他家阿兆脸皮薄,又对子难不熟,未必信得过和尚,私下信件到底是太过冒险,此时沈相病重,沈君兆独挑大梁,他俩关系更要谨慎,万,bao露后患无穷。
虽说他与梁铭结仇,但梁铭为人他还是清楚。
六州交到梁铭手里,是现有状况下最好结局。
大雍无力辐射这偏远地区,与其让六州始终处于蛮荒未开化状态,不如开民智,起民生,逐渐走向自给自足。
但凡能过上好日子,又有谁乐意连年征战?
战争无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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