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没穿那万人之上仙鹤服,也摘尊贵七粱朝冠,放下代表至高权利象牙笏板。他换上身月白长衫,外衣是锈云纹蓝缎云锦,腰间束带,半块玉环镶嵌玉佩垂在腰侧,丰姿笔挺,容颜冠绝,尽是风流。
雍理眼荡魂。
沈君兆
凡是对雍理有切实好处事,沈君兆总难免意孤行。平日里最好说话子瑜哥哥,旦认定此事对雍理有益,那就是十八万头牛都拉不回来执拗,连雍理自个儿都搞不定。
比如雍理被暗杀那次,得知某味药雍理吃有好处,沈君兆孤身登九山,云里雾里守两天两夜才给采回来。
雍理心疼得直骂他,沈君兆认真挨骂,等发现这草药确效用极好后,隔日又去……
想起这些,雍理气又消大半。
他和沈君兆置什气?
雍理厉声道:“玥姐昏睡三年,至今生死未明,难道你也要让朕等你三年吗!”
沈君兆扯下嘴角:“陛下不必等臣。”
雍理气疯:“沈君兆!”
沈君兆抿嘴垂眸,不出声。
雍理强压下火气道:“出征事你想都别想,朕绝不会同意。”
雍理瞪他:“朕怎会大婚?”
沈君兆垂眸不语。
雍理胸口起伏,虽气得厉害,但也懂沈君兆用心良苦:“朕知道这次机会确难得……可自古以来利益越大,风险越高,朕不能让你涉险。”
沈君兆道:“臣只是领兵,又不去前线,有何凶险?”
雍理:“你以为坐镇后方就安全?”
符?”
沈君兆:“……”
雍理更是团火直往上蹿:“沈君兆你这能耐,怎不直接反朕!”
沈君兆行大礼:“陛下息怒。”
雍理气到疯也舍不得他膝盖跪地,把扶住道:“你但凡心疼朕,就不该这般胡闹。”
这样只会让这混账家伙倔到底。
沈君兆吃软不吃硬,他也不是第天知道,拿话噎他有什用?只会让他瞒着他翻江倒海。
雍理掂量下,发现沈君兆还真有那本事瞒着他出兵,登时有些慌。
“子难……”
雍理正想让子难把沈君兆传进宫,谁知抬头就瞧见他、
沈君兆竟也没留下:“臣告退。”
雍理:“……”
气死气死,气得要死,他要被沈倔驴沈犟头沈不听话给气死!
他俩相识十年,要说从没吵过架那是不可能。
不提这三年阴阳怪气,便是最甜蜜恩爱少年时候也时有争吵。
沈君兆:“以臣身手,自保无忧。”
雍理:“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沈君兆:“那又如何,臣自愈能力,陛下是知道。”
雍理时语塞。
沈君兆又道:“彦君玥尚能恢复,臣又怎会殒命?”
大事小事,沈君兆向来是全纵着雍理,偏在这事上他意孤行:“此次六州有求大雍,且梁铭深入中原,臣有把握控住他,若等他回六州,再谈合作变数太多。”
道理雍理都懂,但他不许沈君兆领兵出征。
沈君兆继续道:“错过此次征讨,机会难寻。梁铭已与杜景修有所接触,若是能趁此让前朝余孽掉以轻心,臣定能将其网打尽。”
雍理不看他。
沈君兆声音放轻:“陛下,过今年,梁铭再想入京至少要三年五载,许是要等您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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