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吻着他细白耳朵尖,单薄耳骨,小巧耳垂,低声道:“为陛下做。”
雍理身上更烫,不止烫还软,他握住沈君兆小臂,有些站不稳。
“陛下。”
“……”
“您真美。”
雍理凑上去咬他下:“给朕更衣。”
沈君兆:“臣遵命。”
长心殿内室穿衣镜可不是六州蛮地能比。
银镜等身长,镜面光滑如水,外头夕阳正落,橙色余晖打在红衣上,像簇簇燃烧火焰,衬得肤色娇软,面庞柔美,细长脖颈下是漂亮蝴蝶锁骨,如柄展开羽扇,亦如将要正欲振翅高飞白蝶。
沈君兆看着镜中人,眼睛都忘眨动。
沈君兆又盯着他:“陛下还想去勾谁心魂?”
雍理百口莫辩。
沈君兆凉凉道:“罢,总归陛下后宫三千,六州还有人盼着想着念着等着,是臣在这碍事。”
雍理签他手:“好,好!”
沈君兆嘴角弯弯。
沈君兆看他:“六州圣妃是谁?”
雍理:“……”
沈君兆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副小像:“这是谁?”
画中人肤白貌美,袭红妆摄人心魂。
正是年少元曜帝,冒牌六州圣妃。
“朕……”雍理说不出话,他喉咙里全是火,仿佛多说个字就要把自己烧着。
沈君兆
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件事上,元曜帝相当娴熟。
这不,又砸着!雍理:“那……不过是朕权宜之计。”
沈君兆竟说道:“此时也急需权宜之计。”
雍理错愕抬头。
沈君兆眸若星点,笑意盈盈。
雍理脑中有根弦,啪地声断。
此时此刻无论沈君兆要什,他都会答应。
无论什,他全会答应。便是让他此刻死去,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阿兆……”
“嗯。”
雍理面红耳赤,只觉浑身燥热:“这、这好像也不是女装。”
确不算,袭红衣轻柔软缎,薄纱外衣,但不是当下时兴裙装,而是件领口微敞,衣袖过长过大繁复深衣。
只是红得太艳,收腰太紧,衣摆过长,冷不丁望去像是霓裳红妆。
沈君兆从背后拥住他,月白袍袖穿过他腰身,下颚在他白皙脖颈上蹭蹭:“做。”
雍理心怦跳。
雍理认命,耙耳朵就耙耳朵吧,反正他是被沈昭君给吃得死死:“不就是女装吗,朕穿!”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君兆还真带身红衣,比着雍理身形做,从肩线到腰线,全都严丝合缝。
雍理瞪他:“沈相早有准备啊。”
沈君兆笑而不语。
雍理老脸红,伸手去抢:“你留着这鬼东西干嘛,赶紧烧!”
沈君兆轻松将它收入怀中:“陛下画像,怎能烧毁。”
雍理:“那就扔!”
沈君兆眉峰扬:“扔给谁?”
雍理:“……”
雍理轻吸口气,还有理智:“朕如今……如今哪还是那少年模样?穿不得……嗯,穿不得!”
沈君兆笑意浅:“哦,三年前穿得,如今却穿不得,陛下同梁铭去九峰山吧。”
雍理:“诶……”
沈君兆这酸劲上来,长心殿结实木梁都受不住:“陛下差点与梁铭成亲,想必姻缘极盛,臣祝您求个上上签。”
雍理忙道:“你这又吃得哪门子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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