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冷冽,眉眼锋利,久居高位帝王威严尽现。
梁铭只觉心魂荡,本就从没压下去欲|望股脑挤上来,他撑着石桌起身,双狼眸中尽是征服欲:“陛下,若统六州,你可否……”
雍理不想听他浑话:“朕后宫只是摆设,朕此生只心悦人。”
梁铭面上沉,杀机外溢:“沈子瑜?”
雍理慢慢起身,与他对视:“你若动他根寒毛
雍理送他俩字:“做梦。”
梁铭也不恼,双碧眼就没离开过他:“陛下同沈子瑜是什关系?”
雍理:“……”
梁铭还真有脸说:“日为夫,终身……”
雍理打断他:“日为师终身为父。”
既决定让沈君兆出征,梁铭这边他必须亲自敲打番。
此行梁铭至关重要:他要做足戏,给大雍个出兵理由;还要在稳住前朝余孽,让他们不起疑;更要管住六州王爵,别让他们拖后腿。
这是场合作,结果对大雍和六州来说是双赢。
此战,大雍再无内患,六州也能得到大量物资人才——物资事小,人才最大——梁铭想要壮大六州,最缺是人。
雍理在雨幕亭接见梁铭。
沈君兆拥着他:“臣很开心。”
雍理不乐意:“离开朕,你很开心?”
沈君兆啄他嘴角:“得君阿理,此生足矣。”
雍理心里又甜又苦:“朕知你信你,你也不能辜负朕,知道吗?”
沈君兆:“嗯。”
雍理身来不是拖泥带水性子:不同意则以,同意便是全力支持。
他想通。
于公于私,此行他都拦不住沈君兆。与其让沈君兆把他瞒在鼓里,他不如参与其中,事无巨细地安排这次出征。
他有过次经验,深知其中难处,若能提前准备,尽力安排妥当,将士们才好放开手脚,奋力搏。
战场不存在万无失,雍理能做只是让沈君兆没有后顾之忧。
这话是极有道理,两人那短暂相处,夫妻之实没有,夫子之实倒真不少。
梁铭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孤心求娶陛下,陛下竟想做父亲。”
雍理嘴角抽,懒得和他扯这些有没:“你若不愿配合,大雍亦有出兵理由。”
梁铭被噎道。
雍理抬眼看他:“朕不是在求你。”
梁铭仍旧是副中原打扮,可惜再怎做足样子,那额间碎发也在叫嚣地探头,充斥着阳光小麦肤色亦不符合大雍审美,更不要提那双碧色眸子,盯着人看时像头蓄势待发孤狼。
雍理:“手谈局?”
六州圣子理直气壮:“不会。”
雍理:“君子六艺,立身之本。”
梁铭弯唇,饶有兴致道:“不如陛下手把手教孤?”
雍理终究是没忍住:“什都不重要,你好好回来最重要,知道吗?”
沈君兆笑笑。
雍理不依:“答应朕!”
沈君兆:“嗯。”
第二天,雍理见梁铭。
去吧。
此结不解,沈君兆不会安心。
虽说又要短暂分别,可为之后长长久久,雍理愿意等他。
两人靠在枕边说许久话,多是雍理在说,沈君兆听,明明领兵是后者,前者却像是已在战场,连可能遇到天气情况都模拟遍又遍。
说着,雍理看他:“你不会觉得朕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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