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君玥到底是失血过多,面色白许多:“和尚给他传些内力!”
子难惊醒,忙伸手按在沈君兆小腹。
冰冷肌肤有微薄温度,死气沉沉经脉有生气,原本早该入土……竟真从地狱拽回来!
这就是妍族人?
怎会如此强悍
彦君玥蹙眉:“这久……”
说着她又割破自己另个手腕,继续放血。
雍理回过神来,急道:“玥姐你这样会不会……”
彦君玥心里暖,看他:“傻子。”
雍理盯着她:“你好不容易醒,不能再让你……”
他生怕自己听错,生怕自己在做梦:“救……救……”
子难连忙按住他后心,给他稳住心脉。
雍理如今身体,受不住任何情绪波动。大悲大喜,都能要他命。
雍理比子难想象中还要坚强,他虽心跳得极快,甚至呼吸急促,可却没有丝毫要倒下意思:“玥姐,你能救他?你能救他对吗……”
最后句话全是哭腔,像个怕极孩子,怕极是在做梦。
此时猛然跃入眼帘,他只觉眼前发黑,心脏凝成团,呼吸难续。
彦君玥四下看看,问道:“和尚你佩剑呢!”
子难蹙眉:“彦姑娘要做什?”
彦君玥似是想起什,径直从子难怀里掏出把短刃——她睡着时雍理天天找她聊天,什都跟她说,她记性好得很。
冷不丁被夺兵器,子难十分诧异,他倒是不担心彦君玥伤害雍理,他只是意外彦君玥身手如此敏锐。
昏迷着彦君玥,恨死这个沈君兆。
若非这家伙,雍理怎会难过成那副样子?若非那家伙自以为是,雍理怎会无生趣?
这祸害早该死,她才不会让雍理随他而去。
谁知这睁眼……
口老血堵在彦君玥胸口,差点没把她又给憋死过去。
彦君玥弹他眉心道:“三年前都没死,放点血又怎会有妨碍?”
妍族人是个奇迹。
雍理从未像现在这般感激这个奇迹。
彦君玥血流入沈君兆心口,那早就没有鲜血溢出,像个深洞伤口竟慢慢有血色。不是被彦君玥血染红,而是伤口自发地有血液溢出。
子难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
彦君玥心疼他:“他若是亲弟弟,自能救他。”
雍理愣住。
彦君玥没空解释,先把自己血顺着沈君兆伤口全部灌进去。
她问子难:“他这样子多久?”
子难忙道:“个月。”
彦君玥当然不会伤害雍理,她划破自己手腕,鲜血汩汩而出。
雍理大惊:“玥姐你干什!”
他怕死这幕,午夜梦回都是沈君兆用刀捅自己胳膊,此时看到彦君玥自伤,他难免神经紧绷。
彦君玥洗白手腕悬在沈君兆胸口,任由鲜血滴下,强忍着疼痛道:“救他。”
只是这两个字,仅仅两个字,浑浑噩噩近个月雍理霎时清醒。
她平生没恨过谁,好不容易恨个人,怎会是她亲弟弟!
彦君玥脑袋嗡嗡作响,想到沈君兆死,更是手脚冰凉:“这……真是……”
她转身,把扯开沈君兆衣裳,露出那雪白胸膛上触目惊心伤口。
雍理轻吸口气。
这多天他从没敢看过这个伤口,似乎只要不看,沈君兆就没有受伤,沈君兆就还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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