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君玥安抚着子难:“再等等,再等两天,他们情意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兆没呼吸时候,阿理只想随他而去,此时若是将阿理推给别人,别说阿兆醒受不,便是阿理自己也受不住这打击!”
子难:“最多两天,陛下撑不那久!”
彦君玥:“两天,最多两天。”语气慌张透漏出她心里没底。
沈君兆比她还着急!
可究竟如何能睁开眼,究竟如何能让这死气沉沉身体动起来?
“撑不住……”
“怕是……”
沈君兆越听心越凉,他急于睁开眼,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这副躯体。
雍理身体他是知道,多年病痛,心力交瘁,大喜大悲后肯定已经糟蹋得不成样子。
若他那三年没有推开他……
彦君玥故意说给他听,无非是在告诉他:别轻生,你走爱你人只会倍加痛苦。
沈君兆无时无刻不想醒来,可他始终无法睁开眼。
昏迷着状态很奇妙,似乎每刻每息都在平稳过着,又好像眨眼便是天,眨眼又是天。
连续三天,雍理没来看他。
沈君兆难免心焦。
他爱雍理,也要爱雍理爱着沈君兆。
他不会再离开他,以后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伤心落泪。
沈君兆无时无刻不想睁开眼,无时无刻不想醒过来,可是他做不到。
彦君玥每天都在和他说话,说着他们父母,说他们母亲如何至死不休地寻他,告诉他原来这世间有人始终如念着他想着他,原来他亲生母亲是那般温柔慈爱人。
像先皇后般,用生命爱着自己子女。
在恨他。
后来他遇到雍理,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雍理告诉他:“你真好看。”
又告诉他:“你真聪明。”
还对他说:“沈君兆你太厉害。”
沈君兆如同被困在个迷宫里,急于出去却不知道出口在哪儿。
子难又来。
这次两人说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他要醒过来,只要醒过来雍理就没事!
又是天,仍旧只有子难过来,两人似乎急得厉害,顾不上避开他。
子难:“实在不行,便让容清……”
彦君玥:“那样阿理即便活下来,也只会心求死!”
子难:“沈君兆迟迟醒不来,难道们眼睁睁看着陛下……”
他不再怀疑雍理会忘他,他只担心他身体。
若非病重,他怎会不过来?
第四天,来仍旧只是子难。
彦君玥怕他听到什,故意拉着子难去外头说话,隐隐约约间,沈君兆似乎听清些什。
“吃不下药……”
原来他真是被爱着。
彦君玥也在说着雍理,说他这个月过得如何无生趣,说若非她醒来雍理怕已哭死在密室……
沈君兆知道她是故意。
昏迷两年之久彦君玥如何会不知道自己状态?
有意识,能听到话,可惜醒不过来。
最后他说:“沈君兆,朕喜欢你。”
雍理珍重他。原来他值得被珍重。
在彦君玥劝说下,雍理不再每天守在密室里,而是回去好好养身体。
沈君兆欣慰又着急,他想快些醒来,他想抱抱他,想亲自照顾他,想握住他手,此生再不松开。
他知道错,他明白,他不会再轻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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