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不怕，他只是有些惊讶：“队长你还没睡？”
陆封：“醒
。”
他回去洗过澡就睡，这会是醒
觉，看到隔壁床没人，出来找他。
谁知推开训练室门，就看到卫骁缩在电竞椅里，抱着膝盖盯着电脑屏幕。
从陆封
角度，他不知道卫骁在看什
，但他看得到卫骁神态——
所以他心疼Close。
越解越心疼。
越心疼越不舍得看他受丁点儿委屈。
哪怕知道这局比赛已经尽全力。
可还是不想留他个人。
活着Close。
站着Close。
只有他人Close。
他心搅成团，强压下去懊悔翻涌上来。
说好不留他个人，说好不拖他后腿，说好要做他配得上队友，可是……
最后团战比他想象中要长些。
VIVI击杀越文乐。
他击杀VIVI。
Gary击杀白才。
Close击杀Gary。
卫骁不好意思说——他自己菜，跟不上队长，哪还有脸哔哔。
“没什。”
陆封盯着他眼睛，顿好会儿，温声问：“……想奶奶？”
能让卫骁这样，只有他去世奶奶。
陆封还记得，拿着奶奶遗物卫小小哭得有多凶。
睡觉觉。
训练室里空无人，卫骁登出游戏，打开昨天视频录播。
辰风已经带着他们做复盘。
四十分钟比赛，复盘个半小时，不算长，但也把该讲点都讲过。
卫骁缩在电竞椅里，鼠标点点地看着这场对局。
好像要哭。
见惯他天不怕地不怕模样，冷不丁看到这样，陆封心像被针刺下。
他皱眉不是因为卫骁这晚没睡，而是因为他这伤心。
“怎？”陆封走过来，看他电脑。
屏幕上空荡荡，没有游戏界面，也没有其他。
这好Close，凭什被留下。
‘吱呀’声。
训练室门开，卫骁惊，关视频。
门外站着披件黑色睡袍陆封，他领口敞着，修长脖颈下是大片胸口，在黑色布料映衬下越发冷白。
“五点。”陆封皱眉，让本就生人勿进气质更上层楼，寻常人估计早就低头躲开。
卫骁盯着屏幕，脑中浮现出是独自站在FTW大厅，望着队友远去Close。
十八岁队长。
用年轻肩膀扛起切队长。
冷硬外表下比谁都温柔队长。
他知道被留下滋味，知道强撑着不能倒下感觉，知道那种旦垮就无所有恐惧。
元泽和他同归于尽。
活着只有Close。
FTW复活水晶爆破那秒，孤身站在峡谷里狂战犹如远古战神，立在惨烈战场，身后是破败城池……
国亡将存，何其悲壮与无奈。
卫骁按下暂停键，定定地看着这幕。
卫骁：“……”
不提没事，提他瞬间绷不住。
他想奶奶，但刚才他不是在想奶奶，可陆封用这温柔声线提到‘奶奶’二字，卫骁心中竖起高墙瞬间坍塌，
Close击杀Marshal。
Close击杀Gary。
Close击杀MO。
……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二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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