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楠语气更急切,眼眶甚至有些微红:“关哥……真有急事要和他商量,这事真不能再拖。你也不想他后悔,对?”
关宏宇握紧拳头,但表面上仍旧做出副觉得高亚楠不可理喻样子,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再谈这个。
高亚楠望着他,缓和下语气,轻声道:“总觉得你见过他,是吗?你身上……有他味道……”
关宏宇直维持表情终于宣告崩塌,他转过头,紧紧盯着高亚楠脸,嘴唇微动,艰涩地道:“亚楠,其实……”
就在此刻,周舒桐倒水回来。关宏宇骤然清醒,回过神来,已是身冷汗,连忙向后退步。
下。女从骨龄推断大概在22、23岁左右。”
高亚楠说完这句停下来,习惯性地等着对方出结论。关宏宇实在不知道要说什,只得故作姿态,皱着眉头看着她。高亚楠抚抚额头,也有些无奈:“好吧,也知道骨龄测试倒推法不精确,所以还需要进步检验。”
关宏宇没回应她话,转过头指使周舒桐去倒水。
高亚楠停下手里活计,偏过头来看关宏宇:“你这是怎?不是见尸体比见老婆还亲吗?搞得跟快吐似。”
关宏宇捂着嘴干咳两声,悄悄环视着法医实验室,边漫不经心地道:“什时候有过老婆?”
高亚楠不愧为专业法医,也迅速收拾情绪,继续道:“男性身体各部位均无致命伤,也没有防卫性伤口,但女性左臂有多处瘀伤。指甲里有带有血迹、新鲜皮肤角质层,很可能是在反抗过程中抓伤凶手。”
周舒桐带着欣喜目光看向关宏宇,关宏宇却没注意到她,光顾着喝水,压抑呕吐冲动。
高亚楠见关宏宇还是不发表意见,索性也不管他,径直扒开女尸左臂伤口,观察会儿,补充道:“还有点,被劈砍开放性伤口与其他尸块切口不同。过来看。”
关宏宇心知终究是躲不过,咬牙,凑上前去。
高亚楠微微让开身子,指给他看:“创面皮肤是内收而不是外翻,也就是说,被砍下左臂时,女应该还活着,身体自愈系统仍旧在运转。好,目前能看出来,只有这些。”她说完,长呼出口气,做个请开讲手势,周舒桐也脸急
他很少以这样轻佻语气说话。高亚楠有点惊讶,不过并没有太在意,咬咬牙,开口道:“宏宇……”
关宏宇吓得松手,手套掉到地上。他强自镇定,边弯下腰去捡手套,边装作没听清:“什?”
高亚楠低声问:“……宏宇他……真没联系过你?”
关宏宇沉默。理智告诉他,必须离高亚楠远些,能不对话就不对话,能不接触就不接触。他伪装再完美,在高亚楠面前也不会是铜墙铁壁。他们当初实在太亲近,足够亲密人之间,不需要任何破绽就能区分出不同,根本不需要任何逻辑。他知道高亚楠有事想要告诉他,但目前只能忍耐。他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不能冒这个险。
高亚楠自然不会察觉到他内心如今纠结万分,迟迟得不到回应,忍不住向前走步。关宏宇却适时直起身来,状若无事地拍拍手套上不存在灰尘:“早就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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