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咯咯”地笑
起来。“先不谈这个。”隔
小会儿，他
声音又幽幽响起，“不如先猜猜
现在在哪儿吧，警官？”
下午6点30分。
关宏宇面色沉重地坐在沙发上，把利斧斧刃顶在喉咙上，旁边站着穿身红色工作服高远。他正是刚才在李晨楼下手持利斧那个人。
“猜到
周舒桐看着关宏峰出神发呆样子，手机在响却不去接听，忍不住提醒道：“关老师，您电话……”关宏峰几乎梦游似地掏出手机，低头看，铃声直在响。
他忍不住又想起离家前，关宏宇那刻欲言又止。
“没事，就是在想那保安昨天说……总觉着好像什
东西，特熟悉，是什呢……”
关宏峰忽然有种不祥预感。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发现来电显示是串零，正是自己和关宏宇用来联络号码。
关宏峰盯着号码看片刻，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边走向门外，边接通电话：“喂？”
中闪过丝惊异，随即点头赞许，吩咐小汪：“让留在支队待命探组立刻去这带搜捕。”
大家各司其职，忙得格外有劲头。
关宏峰却平静下来，来回打量房间，隔会儿，推门进高远屋子。与李晨房间相反，高远屋里整洁有序且极其简单。个可作写字台也可作餐桌桌子，把椅子，台冰箱，锻炼用哑铃，两只旅行箱，地上直接铺着个床垫，完全是斯巴达风格。技术队人进来，打开旅行箱，从里面翻出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周巡在外屋喊：“找到凶器没？”技术队刑警道：“还没……”
周舒桐也进屋，见关宏峰凝神审视着屋里，忙问：“关老师有什发现？”关宏峰摇摇头：“没书、没电脑、没电视、没音响，甚至连点装饰品都没有，没什能看出性格痕迹东西。不过反过来说，这种布置，说明高远有点苦行僧意思，甚至带有点儿自虐倾向——他与正常社会应该存在明显隔阂感。”
电话另侧是长久沉默。关宏峰意识到情况不妙，脸部肌肉渐渐绷紧。
隔大约两秒，昨天那个外卖员声音响起来，“咯咯”地在笑，显得有些神经质：“牛啊，发现秘密……”
关宏峰强作镇定，咬住嘴唇：“高远？”
对方没说话，算是默认。
关宏峰换只手拿电话，顺便在裤子上蹭掉手冷汗，沉声道：“知道们已经发现，还不赶紧自首？”
技术队在旁搜寻凶器，两名刑警把床垫掀起来，下面空无物。个刑警从靠近墙根处捡起个小东西，疑惑地问：“这是什？”另个刑警凑上前来看眼：“哦，好像是高远工牌吧，17655号……”
关宏峰正踱步到门口，忽然反应过来，僵硬地回过头来。他拿出手机，快速按几下，翻到昨天通话记录。
他想起昨天当着周巡面，挂断那个电话。对方也是个外卖员……他说什来着？
“您好，是刚才往您家送外卖，工牌是不是落在您家里……”
关宏峰愣在当地，不知该说什，冷汗几乎立刻从额头渗出来。他缓慢地回过头，茫然无措地望向技术队刑警手里拿工牌，整个人似乎站成尊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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