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宏峰道:“现在麻烦是,卷宗落到刘长永手里。”
关宏宇边系衬衫扣子,边问:“刘长永?谁?”
关宏峰道:“他是队里老官僚,当小兵时候,他就是队里二把手,当队长他还是二把手,属于那种不会干事,干人门儿灵那种。按说离开之后,顺理成章刘长永应该升任把手,但不知局里怎考虑,反而提周巡。”
“哦,懂。”关宏宇然,“他截案子……也是冲着周巡去?”
关宏峰没好气地道:“他俩目标都是你,谁都不想让看到卷宗。但周巡是只老狐狸,他就是想
两个人齐齐叹口气。周舒桐回过神来,伸手指指里面:“要陪你进去看眼?”
女孩儿摇摇头:“妈看就行。”她安静会儿,忽然问,“你爸爸对你好?”
周舒桐被这突然问搞得不知所措,她下意识把手腕上割腕伤痕藏下,垂下头:“也不知道……”
女孩儿笑笑,轻声道:“据说爸爸都和女儿亲呢……”
周舒桐没有回答,她始终低垂着头,几乎不敢抬头。
四周,拍面前档案,道:“散!”
大家都明白,越是这种可能牵扯激情犯罪个案,调查起来越困难。出乎意料是,齐卫东家属很快来辨认尸体。高亚楠揭开裹尸布,女人冷漠地点点头,就算是结束。
周舒桐觉得这个场景莫名刺眼,揉揉眉心,推门走出去,靠在墙边。个坐在办公室角落女孩靠过来,关心地推推她,道:“你……你还好?”
周舒桐压根没注意到办公室内还有人在,先是愣愣,随即有点局促道:“……没事。”
她打量着面前女孩。女孩看上去二十多岁,年龄不大,但感觉气质上却相对成熟。周舒桐理理思路,也明白:“你是被害……你是齐卫东女儿?”
那边女孩儿嘲讽地笑,继续说道:“这些年来,他直在给写信,他说等他出来要带去玩,说给买礼物,说他出来要做个好人……结果呢?哈哈,他到死都还在撒谎,这样结局都想到过无数次。”
周舒桐看着她,咬着下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
天色渐渐昏暗。
关宏峰赶在这个时候回家,兄弟两人边熟练地在客厅互换衣服和随身物品,边说话。
关宏宇笑嘻嘻道:“幺鸡认识,七八年前他瞎混时候也在瞎混。”
那女孩儿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来,叹口气道:“想不到隔这久第次见爸爸,居然是在这里。”
周舒桐注意到她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悲伤神情,但还是礼貌性地安慰道:“对不起,请你节哀。”
女孩儿勉强笑笑,道:“谢谢你……是不是该表现得难过点?毕竟是爸,对吧?”这话把周舒桐噎住,不知该怎回答。
女孩儿向后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屋顶,喃喃道:“你有过这种不真实感觉?这个人啊,在很小时候就离开,到今天忽然又出现,却是用这种方式——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仿佛他从来就没真正在生活里出现过样。”
周舒桐也出会儿神,低声道:“真要是不曾在生活里出现过,也许还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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