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宏宇重新坐
下来，喝
口，道：“他来过？”
女孩抽口烟，把照片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过会儿，才确定地道：“其实昨晚，你刚走没多久，几乎是前后脚，他就来，进来时候已经有点醉，好像刚和人打过架，脖子上还有淤青，进来就坐那儿。”
她说着指指吧台旁边
位置，接着道：“抓把糖，还洒地，谁看他，他就瞪谁。要酒时候可凶，还骂
是不是看不起他，怕他没钱给。”
关宏宇笑道：“你也
吧台处坐着少女早就在注意他们两人，看到关宏宇在吧台坐下，也凑过来，朝着远处周舒桐挑挑眉毛：“看不出来啊，换得够勤。”
关宏宇笑笑没有回答。姑娘照例调杯格兰菲迪给他，倒完酒她从吧台里拿起打火机，点支烟。关宏宇注意到她手里次性绿色打火机，和齐卫东遗物里致，再环顾四周，果然在旁边个玻璃碗里发现免费发放薄荷糖。
他作势看看门外方向，回头盯着女孩，笑着问道：“你是对所有客人都印象深刻，还是就对这样啊？”
女孩显然惯经这种场合，半点也不怵，凑近在他耳边呵气，道：“要说只对你这样，你信吗？”
关宏宇笑笑没答话，稍作停顿，拿出齐卫东照片放在吧台上推过去，道：“见过他
？”
桐很自然地从随身提包里掏出齐卫东照片和记录本。
关宏宇赶紧压下来：“哎，放回去放回去。上来就这架势，谁乐意跟你说实话呢？你先熟悉下环境嘛。”说完把自己手里酒单推过去，压住本子和照片。
不是吧？又来？周舒桐眼睛都瞪大，半晌回过气儿来，义正辞严地表示：“关老师，根据公安部五条禁令……”
关宏宇哭笑不得，用手指点点单子反面：“行行行，人民公仆，没让你喝酒，点饮料，点饮料。”
周舒桐翻过来，故作本正经地看。
女孩拿起照片，愣下，抬头看关宏宇：“你……”
关宏宇故意板起脸，低声道：“其实……是个警察。”
女孩收起刚才戏谑，脸色凝重起来。关宏宇看出她仍有疑虑，朝远处周舒桐摆摆手。周舒桐放下酒单立刻跑过来，关宏宇示意周舒桐拿出证件。
女孩看看周舒桐手里证件，然后盯着她看。周舒桐被盯得有点局促，躲下眼神。关宏宇小声叮嘱周舒桐：“你先回去坐，会儿跟这些熟客试着搭搭话儿。”
周舒桐脸不情愿地离开吧台，步三回头。
关宏宇看她认真神情，觉得颇有趣，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和刘队怎回事？”平凡世界小说
周舒桐低头不语。
关宏宇装出副惊讶得不得神情：“难道你们……你不是吧？口味这重？”
周舒桐狐疑地抬头。“什口味重？”然后她看见关宏宇表情，脸都绿，赶紧澄清，“瞎想什呢……他，他是爸！”说完又垂下头，补句，“曾经是……”
关宏宇也怔下：“哦，曾经是，怪不得连姓都改，哈哈。”他随口问也没料到这茬儿，见小姑娘脑袋耷拉下来，看上去很难过也不想说话样子，更不知道怎安慰，干脆就从她手里抽出齐卫东照片，朝吧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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