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宏宇拿出齐卫东
照片递给他：“这个人你昨天肯定见过吧。”
男人看
看，有点疑惑地点点头：“
见过啊，你昨天也见过呢。看见那家伙在门口把你揪出去，后来怎
？出事儿啦？”
关宏宇愣住，他手心攥把汗，好
会儿才低声道：“嗨，冤家路窄，七年前亲手把他送进去，能不记仇吗。”两个人又喝杯，关宏宇手机响，是周巡。
周巡心情很糟糕。
他带队出来时候，被刘长永堵个正着，口咬定他故意将周舒桐弄进队里来针对他。周巡没搭理，刘长永跟上几步，用官话压他：“还有——咱们支队是要讲原则立场，尤其是你身为支队长，不能为破案就不择手段，甚至把案犯亲属拉到公安队伍里来！你不要忘自己职责所在
周舒桐已经开始抱着资料对酒吧客人进行询问。好几个客人不耐烦地挥手，明显做出轰她走姿势。
关宏宇在吧台边远远地看看周舒桐，然后只手推着吧台上整瓶格兰菲迪和自己酒杯，往角落那人那边走去。直到关宏宇走到身边，那人才微微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关宏宇。
关宏宇在他身边坐下，自来熟地道：“老哥，哪个军区？”对方愣下。
关宏宇用食指轻轻弹下他皮带扣：“山寨货和配发真货区别还是很明显。”
对方低头看眼皮带扣，又抬起头看看关宏宇，皱眉。关宏宇适时笑道：“配发还不如山寨做得精致呢。”
挺能忍啊。”
女孩也笑：“嗨，既然是开门做生意，总会遇到个别闹酒炸……只不过，后来，快关门时候……去跟他说们要打烊，他下子就炸毛，跳起来就朝这儿……”
她说着偏过脸，想要给关宏宇看：“个巴掌就呼上来。”
“是挺倒霉。”关宏宇盯着她脸看，“还疼吗？”
女孩无所谓地笑笑：“人在江湖嘛。”
男人释然，两人相视笑。关宏宇趁机拿起酒瓶：“试试纯麦威士忌？”
男人接过去喝几口，也放下戒备，开口道：“西南边防军区，你呢？”
关宏宇正给耿叔倒酒，听到他反问自己，开玩笑地也学着他皱眉。
男人肯定地道：“受过咱们这种训练，行站坐卧，动作都和常人不样。”
关宏宇想起哥哥并没有受过军事训练，心下惊，倒酒动作慢下来，赶紧打个哈哈：“是警察，您是军人，也算是家人吧。”男人没有回答。
关宏宇：“那他给钱吗？”
女孩道：“当然给，对这种客人们从来都先收钱。”
关宏宇低头琢磨着她话。
女孩想想，忽然道：“对，昨天你别看他喝那大，都要走……随身东西还没忘，那个挎包里吧，装着个袋子，他打开挎包拉链仔细检查半天，看见里头有个苹果专卖店袋子。”
关宏宇立刻想起齐卫东遗物中那张苏宁电器发票，就是说，齐卫东那天很有可能是去买某样苹果产品？他思索会儿，突然看见在酒吧非常不起眼个角落里坐着个人，年纪不轻，什也没做，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关宏宇打量那个人会儿，注意到他皮带扣上有武警部队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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